老奶奶抬起頭,擦了擦臉上的白面灰,和善的笑著問道,「你們也是過來上山求神,也是心里有什么心願?」
對於外來的秦墨和王許陽,老奶奶已是有些見怪不怪了。
秦墨微微一愣。
「什么叫我們也是?」不由問道。
老奶奶倒是頗為健談,說著神色里都出現了一絲恭敬,看向遠方山頭的道神宗,「道神宗可是我們庇道鎮的守護神。」
「在我們這里,道神宗就是無所不能的存在。」
「前段時間,鎮中一頭母牛難產,牛犢子腦袋卡在里面出不來了,眼看就要活活憋死,就是道神宗下來的仙人,給那母牛略微施法,牛犢子就從里面出來了。」
「以前其實來鎮子里的人不多,一年也就十幾個。」
「這些時日,鎮子里來了大量的外來客,都是有心願的苦命人,就是為了去道神宗。」
「這道神宗厲害著吶!」
說著,老奶奶不由感概道,「若不是拘泥於這閉塞的小地方,道神宗肯定大有作為!」
秦墨點點頭。
這些外來客,很可能就與華海省最近失蹤人口案有關!
「那該如何去道神宗?」
庇道鎮在這座山頭上,道神宗在另一座最高的山頭上,兩山之間,隔得也是頗遠。
老奶奶指了指遠處的山路。
「你沿著這小道走,能看到兩輛大巴車,一輛紅色的大巴,一輛藍色的大巴。」
「那藍色的大巴,是每三天去往南市,給俺們鎮里人采購東西用的,那紅色大巴,就是每天一趟,通往道神宗的車。」
「小伙子,要今天去,就得趕得緊咯!八點准時發車的。」
「好嘞,謝謝老奶奶,我們先去了。」
秦墨掏出錢來,放在桌子上,就和王許陽快速離開。
老奶奶望著兩人遠去的身影,輕輕嘆了口氣,「謝什么謝,都是有執念的苦命人,不容易吶!」
走了一會兒,果然有兩輛大巴車。
秦墨和王許陽就上了紅色那輛,通往道神宗的大巴車上。
司機是個40多歲的大漢。
看到秦墨和王許陽上來,不過輕輕斜了一眼,大嗓門兒道,「一位五百,兩人一千!」
嚯,這窮鄉僻壤之地,當真宰人。
秦墨也不願和他討價還價,讓王許陽給了他一千。
車內就兩個人。
還是秦墨熟悉的人。
年輕的男女,就坐在車後座。
他們看到秦墨和王許陽上來,立馬皺起眉頭,尤其男的,神色頗為不悅,但也只是淡淡的看了秦墨一眼,又低下頭自顧自的玩手機。
兩人身後還背著一個盒子,應該是裝武器的。
不過這些和秦墨也沒什么關系,秦墨和王許陽隨便找個空座坐下。
到了八點。
大巴車准時出發。
再也沒上來過其他人,車內就四個乘客,一路晃晃悠悠,沿著盤山路,朝著道神宗開了過去。
一路疲憊。
秦墨很快閉目養神起來。
走了大概十分鍾,突然有人點醒了秦墨。
「小子,你起來。」
冷漠的話語傳出,秦墨蹙眉抬起頭來,正是剛才坐在後排的年輕男子。
「怎么了?」
「你下車。」男子不由分說,帶著命令的語氣,好似不容拒絕。
一旁的王許陽緊皺眉頭,隨時准備出手。
秦墨好笑起來,「為什么?」
「不為什么,你下車!」再看後座的年輕女子也站了起來,言語中很是冷漠。
秦墨搖了搖頭,「我去道神宗有事,請你們不要煩我。」
「有事?我看你是去找死!」男子突然聲音抬高一個八度。
這時,場面突然有些亂了。
開車的周師傅,看了眼後視鏡的年輕男子,發出不滿的大罵聲,「你這小子,特么的說什么呢!去道神宗,那都是給迷途的人找一條出路,什么找死,年輕輕輕,會不會說話!」
庇道鎮的百姓,都對道神宗很是敬仰。
聽不得外來人說道神宗一絲不好。
年輕男子壓抑住憤怒。
他狠狠的看了周師傅一眼,隨即不由分說拉著秦墨,走向車座後排。
「秦先……」王許陽站起來想阻攔。
「沒事,不用管我。」秦墨笑了笑,跟著年輕男子,坐在了後排座位上。
坐下之後,年輕男子神色立馬肅穆起來。
他壓低了聲音,只有後排他們三人能聽得見,「我知道,你應該有些實力……否則也不可能抵擋風水邪術,但你實力還不夠!」
「哦?憑什么說我實力不夠?」秦墨玩味的笑道。
年輕男子冷冷一笑,眼中都帶著很深的輕蔑,甚至不能說是輕蔑,完全就是不把秦墨放在眼中的神色,「我問你,你是華海人嗎?」
「是。」
「彈丸華海,最強不過武道宗師,你入道神宗,不過找死而已!」
秦墨好笑的挑了挑眉頭,「那你們呢?」
年輕男子不由挺起胸膛。
他淡然的語氣中,掩蓋不了傲然,「我說出來,你這彈丸華海之人,都可能沒聽過!」
「小子,知道焱陽高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