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公子,這邊請。」
兩位黑衣道士,帶著屈皓和屈甜韻進了道神宗的大廳之中。
偌大的大廳,裝修的很是簡朴。
除了牆壁之上,掛著的一些字畫之外,就是簡單的桌子和椅子。
唯有的一個裝點,就是一旁放著的香爐,淡淡的雅香從香爐里飄出,聞者為之心曠神怡。
這香料看來不是市面上買的簡單香料,應該是道神宗的自己配出來的一種特色香料,這香氣之中,也有擾亂人心弦的效果。
令人情不自禁的陶醉在其中。
道士將兩人帶到大廳里,就緩緩退了下去。
兄妹兩人坐在一側的座位上,警惕的打量著大廳里的一切。
從進了道神宗開始,兩人就綳緊神經。
雖表面上,是屈家收到了道神宗的邀請,前來做客;但實際上的用意,兄妹兩人是在調查道神宗,以個人名義,與道神宗為敵。
這其中承擔很大的風險。
若是出了意外,遠在千里之外的焱陽屈家,也保不住兄妹二人。
一切行事,多以小心敬慎為好。
「我一路看過來,並沒覺得道神宗有什么蹊蹺之處。」屈甜韻蹙起好看的眉頭。
道神宗看起來並沒什么奇怪的地方。
一切,就和其他道宗一樣,弟子們忙忙碌碌修煉,和平極了。
屈皓冷哼一聲,不由壓低聲音,「若道神宗真做了什么骯臟勾當,也不可能放在明面上,但凡能讓你看到的,自然只有好的一面。」
屈甜韻聽了哥哥的話,點點頭,哥哥說得倒也是對的。
「一會兒,大天師過來了,你我一定要謹慎,話語要說得含蓄一些。」屈皓說。
「好。」
兩人坐了大概也就五分鍾。
不過一會兒,門外響起輕巧的腳步聲。
一位身穿白道袍的人,緩緩走了進來。
這人看面相,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手中拿著拂塵,臉上掛著慈眉善目的笑意,走起路來聲音很輕,甚至好似幽靈在空中飄過一樣。
兄妹二人不由看向進來這位年輕人。
屈皓皺起眉頭,「難道……道玄大天師不願見我們?」
他不由問向進來的年輕道士。
這道士晃了晃拂塵,微微一笑,在兄妹兩人驚愣的神情中,坐於主座之上。
「焱陽高武遠道而來之人,豈有我道玄不見的道理?我就是道玄。」道玄淡淡的笑著說。
兄妹兩人不由一愣。
隨即咽了咽口水。
這道玄大天師,從面相來看,甚至比他們還要年輕。
皮膚如孩童般,細若凝脂,全然看不出是一百多歲的年紀!
兩人呆愣片刻,也急忙起身,「見過道玄大天師。」
「兩位請坐,焱陽高武,華夏武界之殿堂,屈家更是在如此殿堂之地,有一席之地,兩位能來我偏遠道神宗做客,本就是我道神宗的幸事,不必如此客氣。」
焱陽高武的人。
哪怕一小小人物。
只要出了焱陽高武,到了任何地方,都是受人追捧的明星,都是能驚動一方的巨擘人物。
道玄大天師對兩位小輩如此客氣尊敬,也就理所應當。
兄妹兩人對此習以為常,也就順勢坐了下來。
「咦?我聽說屈公子還帶著兩個仆從,人呢?」道玄突然疑惑的看了看四周。
屈皓和屈甜韻猛地一怔。
兩人急忙回頭,空無一人。
兩人從進了道神宗,一直緊張調查的事,把秦墨和王許陽早就給忘了,此時道玄提醒,兄妹這才發現,這兩人早就不見了。
看到兄妹神情,道玄也知怎么回事。
「看來是走丟了。」道玄不在意的笑笑,「無妨,只要在我道神宗內,就不會出事。」
屈皓和屈甜韻僵硬的點點頭。
想起那個愣頭青小子,屈皓頭都大了,這小子若是出了什么意外,他們根本保不住。
屈皓心想,「算了,不管他了,自找死,天要命!我已做到本分。」
同時,他多少有些疑狐的打量著道玄大天師。
哪怕焱陽高武之中,也少有永駐容顏的方法。
畢竟人的生老病死,都是自然所為,哪怕武道,也要遵循於自然之中,逆自然所為,多半是妖邪之法。
道玄好似看出屈皓的疑惑。
他輕輕而笑,端起桌上茶杯,緩緩喝了一口。
「我風水界,與武道多少還是不同的。」
「這天下,能永駐容顏的辦法有很多,屈小公子也不必糾結,終歸不過皮囊罷了。」
「我聽說二位有事相求,但講無妨,但凡我道神宗能幫得上忙的,就定會出手幫忙。」
道玄很快就把話題挪了開來。
屈皓也不好再問,畢竟問別人長相這事兒,多少是有些不禮貌的。
他微微沉默一下,緩緩道,「我兄妹二人,確實有事。」
「請講。」
「我們此次出高武,是為了游歷,也為了行善積德,平天下不平之事。」屈皓說著,眼神漸漸和道玄對上了,「我們到華海,就聽到華海人口失蹤一案,一直在調查,不知……道玄大天師可否知道?」
說著,屈皓凜冽的眼神,在此刻與道玄爭鋒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