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能隱藏的多么深?
入高武,他向秦家低頭,他被秦家之人扇了耳光,他跪著走出秦家大門,姓氏被剝奪。
他沒有一句抱怨。
沒有任何發泄。
入新炎街,他成了黎燁的掙錢機器,當了五位公子的奴隸,打掃廁所、蹲下為他們擦鞋、給他們端茶倒水、成了一個徹徹底底的佣人。
他不曾有一絲反抗,坦然接受。
他的身份,是如此轉變之大啊!
在華海,他是不可一世的王,在焱陽,他是征服兩大武界的巨擘,無數武道之人為之跪拜的對象。
但他卻坦然接受了命運給他安排的經歷。
卧薪嘗膽,負重前行!
他低頭了嗎?
他低頭了。
他真的低頭了嗎?
他從未低頭啊!
他原本,就是一個骨子里充滿傲骨的少年郎,他又何曾向人低頭過??
直到今日……
獠牙終於顯露!
他掃視著新炎街的眾人,淡然看著戰場上早已害怕的五位公子。
那一刻,他不再卑躬屈膝。
他俯視芸芸眾生,如同俯視螻蟻般的眼神,再度出現了。
那個熟悉的秦墨,從未變過。
只是生活和社會的歷練,讓他懂得何時掩藏自己的鋒芒。
他可以為了活著做一只狗,又會在最恰當的時機,做一個挺胸抬頭,大寫的人!
三位家主神色復雜的看著下方的秦墨。
突然對這個少年,產生了一絲擔憂。
雖然這三位家主,任何一位出手都可以鎮壓秦墨,在實力上遠遠強於秦墨。
但他們在秦墨身上,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影子。
那個人……便是二十年前的秦葉南。
而如今的秦墨,他身上更有一種與秦葉南不同的樣子。
這個樣子。
用兩個字來形容。
梟雄!!
「秦墨!你少張狂了!剛才是我們大意了!我們合力出手,你必死無疑!」
黎遂希望通過這種憤怒的大吼,來減輕心中的害怕,但他話音說出,那顫抖的語氣,又無疑不是在顯露他內心的恐懼。
「啊!!」
五人幾乎同時怒喝一聲,朝著秦墨齊齊殺來。
他們再也不敢小瞧這個少年,幾乎在同一時間,施展出自己最強的武技,要合力使用出最強的的武技,秒殺秦墨!
比起秦墨突然展露的實力。
其實五人心中更多的是害怕秦墨那深不見底的城府。
他整整忍受了一個多月的欺凌,這是何等的忍耐啊!
秦墨今日,必須死!
「武破—合武技—雙龍戲珠!」
丁翦和丁戰輝,兩人手中龍槍同時而出,丁家兄弟二人,施展的乃是從小就一直訓練的合武技。
雙龍戲珠!
唰啦!
兄弟二人,此刻仿佛與手中兩槍合為一體。
他們本就掌握著最強的御槍術,施展合武技,也變得更加得心應手起來。
兩人身影與槍桿,化作兩道金色巨龍,巨龍纏繞,在此刻天地都為之顫動了!
新炎街道,顫粟不已!
兩條金色巨龍,在彼此纏繞之間,如山呼海嘯般,朝著秦墨吞滅過來。
那凜冽的殺氣,打出了丁奉後人霸氣的霸槍之術,兩條殘影巨龍,張開血盆大口,仿佛要將整個戰場吞滅。
「雙龍戲珠!」
人們驚呼大叫。
丁家眾人瞬間又笑出了聲。
這合武技,可謂是丁家兄弟二人最強的武技,也是丁家傳承數百年的絕學武技。
兄弟二人雖已被秦墨打成重傷,但還是強忍著施展出最強的絕學,定要找回之前的場子!
「武破—合武技—凌空劍場!」
與此同時,黎遂和黎燁兄弟二人,兩人身影不進反退,退到了戰場的兩個角落里。
兩人幾乎同時解印,拔劍立於地面!
嘩啦!
兩把鋒利的劍,竟直接刺穿厚厚的街道。
劍身全部淹沒在街道之下,只能看到地面上兩把劍柄露在外面。
「凌空劍場,擴!」
兩人同時大吼一聲。
淹沒在街道之下的兩把劍,在剎那間發出一道銀白色的光芒,這光芒在整個新炎街擴散開來!
最終,光芒定格。
便看到警戒線之內,也就是整個戰場之中,籠罩著一層銀光罩子!
凌空劍場,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