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梓安和神逸澤走後,秦墨一晚上沒睡好覺。
他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兩人的那番話,不斷在秦墨腦海里回響著。
秦墨在這世間,可謂已是無欲無求了。
若說功名利祿之類,他現在所達到的成績,已是很多人窮其一生都無法達到的。
他不缺錢。
也不在乎權勢。
很多東西,他已不必再去爭奪,他也不喜歡什么問鼎華夏之類,這些都太過遙遠。
若非要說,還有一些執念的話。
也只有關於父母的事,這是秦墨來到華夏的唯一目的。
「古埃國……那里究竟是什么地方?」秦墨喃喃道。
他想的心煩意亂。
起身穿好衣服,出了房門。
墨組院落里。
湛谷正在書房里看著雜書,寥寥的燈火,將書房照的通亮。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誰了。」
「是我。」
聽到秦組長的聲音,湛谷急忙放下書,跑過去開門,「這么晚了,秦組長您怎么來了?」
「心煩,有些睡不著,想找你聊聊。」
「好。」
兩人來到院落里。
夏末的院落,並沒那么寒冷,反而有一些干燥的悶熱,這在夜里,算是不錯的天氣。
兩人坐在走廊的長椅上,望著繁星點點的月空,今夜可能是由於多雲的緣故,看不到月亮的光芒,只有這繁星,點綴著漆黑的夜晚。
「古埃國,那里是什么地方?」秦墨直截了當的問道。
和湛谷這些出生入死的將士,秦墨也沒什么好隱瞞的,「神逸澤和洛梓安來找過我了,希望我能去一趟古埃國。」
聽到這個國家的名字,湛谷突然猛地一怔。
他神色猛然而變,驚得猛地站起了身子,「萬萬不可!」
「怎么了?」秦墨仰頭疑惑的看著他。
湛谷焦急的低聲喊道,「秦葉南組長,當初就是要前往古埃國,結果這事兒被秦家的人得知。」
「秦家絲毫不留情面,將秦葉南組長逐出秦家,沒過多久,又下達了通緝令!」
「正是如此,引起了二十年前天隱市大亂一戰!!」
秦墨呆愣在椅子上。
這件事,神逸澤和洛梓安對他隱瞞了下來,也不知是故意隱瞞,還是無意的,聽了湛谷的話,秦墨此時方才知道,原來父親二十年前,也想去古埃國……
「你知道父親為什么要去古埃國嗎?」
「不知。」湛谷搖搖頭,他有些厭煩,好似不想再回憶當年的種種,「只是秦組長走的時候和我說了句話,說回來我們就知道了。」
秦墨微微一怔,苦笑了一聲。
這不正是洛梓安和神逸澤和他說的話嗎?
這好似是一場考驗,一場最後的測試,唯有通過這個測試,才能揭開所有的答案。
父親當年沒有揭開……
秦墨突然就笑了,他含笑看著湛谷,也不說話。
湛谷看到他這個笑容,重重的嘆了口氣,顫抖的聲音里,多了些許寂寥的味道,「我剛才太過著急了,以至於沒過腦子說出剛才那番話來。」
「我若是跟你說,古埃國和你父親有關,哪怕一絲關聯,你也肯定要去。」
秦墨重重點點頭,「正是如此。」
湛谷無奈的搖搖頭,「准備什么時候走。」
「三天之後。」
「讓墨組的人跟著你吧!」
「不必,我不想太過大張旗鼓。」秦墨回答。
湛谷無奈的聳了聳肩,「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說什么了。」
秦墨起身,拍了拍湛谷的肩膀,他明白湛谷前輩的好意,只是當他不小心說出,父親當年就是因此而遇難,秦墨反倒有了非去不可的理由。
他想接過父親曾經未完成的東西。
他想走一遍,他走過的路,看一看那里的風景也好。
湛谷回到屋子里時,秦墨突然叫住了他,「湛谷前輩,墨組也不知,我父親當年因何而死?」
「不知。」湛谷緩緩搖搖頭,「其實我們和你一樣,都是有執念的人。」
確定了前往古埃國的日程,秦墨就開始著手收拾行李。
只是不曾想,小雙和徐嫣聽到秦墨要出國旅游的消息,也急忙跑了過來。
「哥哥!哥哥!把我帶上!咱倆一起去扶國的時候,我可沒少幫你吶!」小雙已背上了小書包,手里還拿了本兒古埃國的旅游圖冊,「還有摩西哥,你忘了嘛!小雙可是哥哥的得力助手。」
秦墨已懶得理會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