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在此刻仿佛都要靜止了。
掛在牆壁上晃動的表鍾,也在此刻好似停止了。
秦墨突然一笑。
放下了茶杯,無奈笑看著梅蕪,「這個……真說不好。」
「若秦先生想借屍還魂,他還真不一定有這個手段,哪怕他想滅了華海梅花組,借我的屍,還他的魂,他想做,也應該不是難事。」
梅蕪捂住臉面,咯咯的笑出來,「司徒先生可真會開玩笑。」
秦墨笑著搖頭,「倒不是開玩笑,理性分析罷了,我們華海梅花組和秦先生相比,一個在低處,一個在高處,很多他的手段,我這個小組長沒見過,也實屬正常。」
「因此,並不能排除樓主您這般想法。」
梅蕪含笑點頭,「司徒先生說的有理,不過……一省紙錢而起,數百萬市民悼念,這也終歸做不得假,應該是死了吧!」
「應該吧。」秦墨附和。
「好了,今日找司徒先生,只不過閑聊兩句而已,司徒先生那首《別情》,我很喜歡。」梅蕪玩昧的笑道,「我也累了,先生還請早些回去休息。」
秦墨起身,微微鞠躬,轉身離去。
走到門口時,卻聽身後梅蕪叫道,「司徒先生與素雪姑娘,可是舊識?」
秦墨猛地停下腳步,並未轉頭。
「樓主何故如此相問?」
「前些日子,戰厭騷擾到了素雪姑娘家中,我聽人說,是先生你救的?」
「風月素雪,一曲動焱陽,焱陽多少富家公子愛慕喜歡,我一偏遠之人,只是心生愛慕罷了。」秦墨淡淡答道。
身後梅蕪笑道,「願為所愛,惹了紅梅組長,救下素雪姑娘,為我風月樓立下一功,我梅蕪還要感謝先生。」
「不必言謝。」
望著秦墨遠去的身影,梅蕪的笑容漸漸消失了,凝眉目送這道身影遠去。
回到別墅里,秦墨快速脫下了外套。
他身上的肌膚,貼滿了紙巾,所有的汗水,全部被紙巾吸收了,每一張紙巾都濕透了,能擰出水珠來。
他在主閣之內與梅蕪對話時,其實早已汗流浹背。
梅蕪是個實在聰明的女人。
她每一句話,就像一個陷阱,在萬千答案之中,只有一個標准答案,如果沒說對,他就有可能走不出主閣。
這個女人,真的很可怕!
秦墨快速撕掉了紙巾,全部扔在垃圾桶里。
他身上還是有細微的汗珠,黏的難受,必須洗一下。
正要去洗澡,卻聽門鈴聲響起。
隨便穿了個外套,開門卻看白素雪站在門口。
他微微一怔,「白姑娘,你怎么來了?」
「司徒先生,方便讓我進去講話嗎?」白素雪慌張的看了看四周,猶豫小聲問道。
秦墨皺眉,「不方便。」
「那……那我有事問先生,是不是……」白素雪緊咬齒貝,本就泛白的嘴唇,更顯得蒼白,「秦墨他還活著!」
「您……是秦墨的舊友嗎?」
突然,秦墨猛地將她攬在懷中,對著她的嘴啃了起來,手直接霸道的伸進她的衣服,就開始胡亂摸了起來,撕扯起她的衣服來。
「我特么救了你,你不想我的好,還打問我死人的下落,你不願陪戰厭睡,陪我睡吧!」
秦墨邪笑著,一邊啃著白素雪的脖子,一邊含糊大聲道。
啪!
白素雪一巴掌抽在他臉上。
她怔怔的後退兩步,難以置信的搖搖頭,掉頭就跑了。
秦墨邪笑漸漸收了起來,望著白素雪逃離的身影,他不留痕跡看了眼不遠處的樹林,又回到了屋子。
夜晚,主閣。
「此事當真?」
「當真!白素雪好像是去打聽秦墨的下落了,結果司徒昱氣急敗壞,抱著她就想那個……」蓉苒兒回答道。
梅蕪撩撥著耳畔的劉海,陷入了沉思。
過了良久,她方才緩緩道,「看來,這司徒昱當真只是想占有白素雪,方才救了她。」
「樓主,您……什么意思?」
梅蕪淡淡道,「如果,他們是舊識的話,斷不可能如此霸道,若這司徒昱就是秦墨,以秦墨和白素雪的關系,秦墨也絕不可能做這樣的事。」
「那如果按照秦墨的風格呢?」蓉苒兒有些跟不上樓主的思維。
梅蕪笑著道,「若是按照他的風格,他會直接了當告訴白素雪,他死了,讓她照顧好自己,從此莫要來往。」
「白素雪為其傷心欲絕,他卻還欺凌她,你覺得這說得過去嗎?」
蓉苒兒認真的點點頭,「說不過去。」
「是啊!」梅蕪重重的嘆了口氣,看向窗外黯淡的星空,「看來,他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