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活著,大多是自私的。
這些人所經歷的痛苦和消極,秦墨曾經也經歷過。
他也曾猶豫,到底要不要來到這里,捍衛仙神井。
也曾煩躁苦惱,為什么偏偏是我?
但當聽到父親的故事。
那位吹哨人。
秦墨義無反顧的選擇了進入上古戰場。
為的不是捍衛這世間正道,為的只是不想讓前人的血,就這樣白白流走。
正因為強大,所以……必須要承擔更多!
這是一條任重道遠的路,沒有鮮花掌聲,甚至死在上古戰場,也不會受到任何人尊敬,只能做自己心里的英雄。
那就夠了。
此生,能做自己的英雄,便足夠。
他感謝這些人,他們同父親一樣偉大,這首詩送給神家,也希望可以……送給未來的自己。
神家眾人擦干了眼角的淚水。
他們豪爽的笑著。
好似忘記了壓抑和痛苦。
再次舉起杯,與身邊兄弟們痛飲。
一切的消極和不滿,隨著那首豪邁的《神將》好似全部煙消雲散了。
他們不過凡人,既是凡人,便不想做無名英雄,能得到別人的認可,是一件高興的事。
何況,英雄本不該無名。
英雄,該被銘記。
宴會漸漸到了快要散場之時。
很多喝多的人,率先被攙扶著離開了。
晨婉一直默默陪在身邊,她時不時警惕的看一眼不遠處的神櫻。
自從一首《神將》過後,神櫻就時不時欣賞的看向秦墨,來自女人的直覺,讓晨婉不得不警惕起來。
神逸澤也是很感激秦墨。
他剛才那首詩,也算救了他的場。
神家上下諸多不滿,也都淹沒在那首詩之中,愈發喜歡這小子了。
待到宴會完全散了時,秦墨就和洛梓安說起關於龍悟的事。
「筋脈全斷?」洛梓安皺眉,「他在哪兒?現在可以去看看?」
秦墨帶著一群人,朝著龍悟房間走去。
奉梟早早就來到龍悟房間,和龍悟在那里喝酒吃肉,龍悟不能動彈,奉梟就拿著酒壺往龍悟嘴里灌。
「咳。」
聽到動靜,奉梟騰地一下站起來。
看到秦墨帶著一群人來了,他尷尬的撓撓頭,「那……那個……秦組長,龍悟他說他渴了,我過來陪他喝點兒。」
「哦,渴的還挺厲害,喝了兩壺酒了。」秦墨打趣。
奉梟不好意思笑笑,急忙給眾人讓開道。
龍悟歪了歪脖子,沖各位咧嘴笑笑,「各位前輩,朋友,恕我龍某不能起身,就這樣給各位問好了。」
現在,龍悟除了脖子能微微動一下之外,就只有眼珠和嘴能動了。
他全身裹滿紗布,如同木乃伊。
這一路而來,若不是奉梟一直背著他,他根本來不到這里。
「幾位妹妹,幫忙看看吧!」洛梓安道。
洛月、洛水哀和洛蓮走上前去,查看龍悟傷勢。
一旁的秦墨,微微松口氣。
他小聲和神櫻道,「還好,洛家的人比你們神家的正常些,若是醫生也是瘋子,那可就糟了。」
整個晚宴上,秦墨算是看明白了。
洛家人和神家人,有著明顯的差別。
當時晚宴上,他就覺得洛家幾位前輩還算正常。
現在,把龍悟交給幾位前輩,他也放心。
神櫻似笑非笑的看了秦墨一眼,「哦?是嗎?」
隨即,她笑著不說話了。
就在這時,卻見圍著龍悟的三位前輩,開始小聲嘀咕,議論起來。
「二姐,這手臂好啊!我收納的手臂標本里,好像缺少這種型號的,這是老年粗壯款吧?這手臂真不錯,愛了愛了。」洛月捧著龍悟手臂,兩眼放光,像是看到什么寶貝,和洛蓮說。
洛水哀則撫摸著龍悟全身,瞬間摸到他敏感之處。
「好強壯……」洛水哀猛地一愣。
竟露出一副痴痴的樣子,如同一個痴女,「這標本太好了,二姐,我可以把這地方割了珍藏嗎?這個部位型號的標本,我也缺一個。」
「你倆憋說話!」
洛蓮猛地呵斥兩人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