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氣的把這小子提溜起來,「你小子屁股一翹,老子就知道你拉屎撒尿,還來這兒給我編,等我回去好好收拾你小子的。」
同時,他不耐煩的看了宗蘿一眼。
頓了頓後,說,「行了,你回去吧!」
「昂,秦哥哥再見。」宗蘿像是犯了錯的孩子,從龍麟聖獸上跳下來,她呆呆的站在原地,望著兩人離去的身影。
突然,一顆大白兔被扔了過來,宗蘿急忙撿起地上奶糖。
再抬頭去看,龍麟聖獸載著兄弟倆人的身影,已然消失在夜幕下。
今晚,對宗蘿來說真是個奇妙的夜晚。
回去的路上,她走路都多了幾分自信。
畢竟,她是吃過辣條的人,身份地位和以前自然不同了,步伐里多了幾分自信,也就理所應當。
回了三營,從宗城吃飯的爸爸哥哥,也都回來了。
宗蘿一回來,就被叫去了中帳大營。
她忐忑不安的跟著侍衛走著。
說實話,她不喜歡住在營帳的感覺,感覺這里四周都是血腥味,她雖見過很多死人,但她討厭見死人,惡心,令她想吐,可每次她不敢吐,若是吐出來,就會被爸爸打。
宗沈銘正在中帳里看著地圖。
長長的桌子上,放了一張偌大的地圖。
他皺眉看著,眼中滿是肅殺之氣,最近兩天,他蒼老了許多,頭發也有些花白了。
完全是被秦墨坑出病來了。
進了中帳,宗蘿身子都緊綳起來。
她規規矩矩的站在那里,低著頭,不敢發聲。
過了良久,才聽到父親頭也不抬的說,「回來了?去哪了?」
他漫不經心的問。
宗蘿頭低的更低了,她雙腿局促不安的擺弄著,腳尖不停在地上劃拉,「去……去練古武神技去了。」
宗沈銘方才抬起頭來。
他看了眼宗蘿,又看了眼她的劃拉地面的小腿腿,不由笑了兩聲。
「從小,你就受我監督長大的。」
「你根本不會撒謊,一撒謊就總是會低下頭,擺弄雙腳,這些小事,為父我是知道的。」宗沈銘語調越來越冰冷,「你能騙得過任何人,但騙不過我。」
宗蘿身子猛地僵在原地。
她手足無措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豆大的眼淚,從她水汪汪的眼眶中滑落,她害怕的後退了一步,不敢言語。
「三天之後,便是秦宗聯合總攻之日,你是三房的主要戰力,可你看看你現在,心思完全不穩,又怎能施展出古武神技來?」
宗沈銘無奈嘆口氣,「算了吧!還是先委屈你幾天,把你關禁閉吧!」
聽到『緊閉』二字,宗蘿嚇得跪在地上。
她小身子都止不住顫抖起來,如狗一樣趴在了宗沈銘身前,她抱著父親的腿,嚎啕大哭搖晃著,「爹爹!爹爹!不要把小蘿關禁閉!小蘿怕!求求爹爹!小蘿一定聽話!不要把小蘿關禁閉!!」
她眼淚嘩嘩的流著,不斷沖父親央求。
宗沈銘無奈嘆口氣,蹲下來,憐惜的摸了摸宗蘿頭發,「我的小蘿,爹爹這也沒辦法。」
「咱三房之所以還能在這秦宗之地立足,全仰仗你的本事。」
「你是秦宗聯軍必點的出戰之人,若到了戰場上,你放不出古武神技來,可就落得大麻煩了,你愛父親嗎?愛三房嗎?愛的話就乖乖聽話,我的小蘿最乖了。
宗蘿拼命的搖頭,依舊哭喊著,「小蘿不要關禁閉!」
宗沈銘已然站起來,嚴厲喊道,「宗勝,帶你妹妹關禁閉去!」
「是!」
宗勝走了進來,將宗蘿一把提了起來,帶出去了。
還能聽到遠處,宗蘿傳來的撕心裂肺的央求聲。
三房大營,一個陰暗的角落。
一個類似狗窩一樣的小房子,只能容納一個小孩鑽進去。
「哥哥,求求你!不要關小蘿,小蘿會靜心的,求求你哥哥……」宗蘿哭喊著抓著宗勝的衣服,死死不放手。
手里的小熊,也掉落在地上,滾了一圈,臟兮兮的。
宗勝用力甩開她的小手,將她塞進了小房子里,鎖上了房門。
他沖著小房子喊道,「小蘿,你聽父親的話,三天後很重要,你這三天要乖乖的,三房能不能一戰而起,就看你了。」
哥哥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宗蘿大聲哭著,拼命敲打著房門。
在這個木制的黑暗小房子里,她連身子都伸展不開,這個禁閉之地,一直都是宗蘿最害怕的地方。
沒人理會她的哭喊。
外界的熱鬧聲,好似一切都與這個黑暗中的小女孩無關。
哭累了的宗蘿,漸漸睡著了。
她做了個噩夢。
等醒來時,已不知是凌晨何時。
她想起那個小男孩,想起那塊大白兔奶糖。
她急忙掏出奶糖,打開糖紙,奶糖真的好甜好甜。
糖紙上,還是一串復雜的英文:三天houlaodifangji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