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外,數千神家戰將,流著鮮血,奮力而戰!
在其外,多少戰士義無反顧,只為守護世間虛無縹緲的和平!
那陣陣的喊殺聲、那撕心裂肺痛苦的哀嚎,那一聲聲絕望的吶喊,那武器撞擊的做響聲,哪怕在這龜甲陣中,也聽得無比清楚。
這些混合在一起的交響樂,坐在這其中玩樂的人,聽得不覺的刺耳嗎?
不覺得羞臊嗎?
不覺得過分嗎?
他們……又是怎么能舒坦的坐在這里,舒舒服服的打著牌,又是抱著什么樣的心境,還能彼此笑著交談?
秦墨都替這些人,感到羞恥。
或許,他們的親朋好友死在這片戰場之中,或許,他們早已失去拿起武器的勇氣來面對戰斗。
但這些……不能成為他們坐在這里打牌的理由!
荒誕,好笑,惡心。
這是對這片戰場的侮辱,是對那些賣命的神家子弟的侮辱。
秦墨冷冷的看了這些人一眼。
他沖著墨葉招招手,「我們走。」帶著墨葉離開了仙葫龜甲陣。
神三團好意思坐在這里,秦墨卻不好意思。
既然左側區域不發生戰斗,他就去最近的中心區域支援。
秦墨正要踏出龜甲陣時,身後卻響起神無明懶洋洋聲。
「小子,你在這龜甲陣老實呆著,老夫保你以後在戰場上,毫發無傷,能活著出了這上古戰場。」
「但你若是出去,你雖是神三團的人,但你的生死,老夫可就不管了。」
秦墨等人停下腳步。
神三團眾人聽到動靜,也都放下手里的牌、麻將,皺眉看著要離去的秦墨等人。
「別去了吧!怪危險的。」
「老實在這里呆著,他不香嘛?跑出去干什么?」
人們小聲嘟囔著。
秦墨冷冷的轉頭掃視了這些人一眼。
「我和你們不一樣。」
「所有人都在維護著我父親當年的哨聲,我生為秦葉南之子,又豈有坐著休息的道理?」
說著,秦墨帶領眾人走出了龜甲陣。
身後突然響起一些人的笑聲。
「秦葉南?老子都恨死他了!」
「呵!狗屁哨聲,沒那個攪屎棍,我們也不至於幾十年在這破地方呆著。」
他們低聲的嘲笑著,突然發現秦墨又了下來,一群人急忙收住了嘲笑。
多少他們還是記得,前些日子秦墨一掌轟趴豫副團長的場景。
秦墨猛地轉身,嚇得剛才嘲笑的人緊張的站了起來。
他們還以為秦墨惱羞成怒,要出手。
秦墨卻緩緩朝著他們鞠了一躬。
神三的人看著他彎下了腰,大家全都傻楞了眼,有些茫然無措,神無明眯著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雖然我厭惡你們如今行徑。」
「但想必各位將士,曾經也是守護我父親哨聲的英雄。」
「我感謝你們曾經付出。」
說著,秦墨身影猛然飛出龜甲陣。
留下久久不散的余音,「從此往後,我等墨葉,退出神三團!」
墨葉眾人也深深的看了眼神三的人,他們身影也一個個飛出了龜甲陣。
就像飛蛾看到了黑暗里的燈火,前仆後繼,飛出黑暗空虛的壁壘。
神無明復雜的望著那消失的身影。
神三團彼此一個個笑了起來,只是嘲笑的神色,在此時也顯得有些牽強。
中心區域在兩軍交匯之時,便進入白熱化的階段。
瘋狂的靈獸,在戰場中橫沖直撞。
十幾位秦家之人,纏住敵人一頭巨大的犀牛,兩個武魂級別的武技猛地轟在犀牛上,犀牛的頭骨瞬間爆裂開來,紅白濺出。
坐在大犀牛上的神家將士,被神家之人一掌轟滅。
屍骨都在瞬間盪然無存。
神家在人數上,完全不占優。
尤其中心區域,明團和大房,都是秦家、宗家最強悍的存在,在人數上,神一團還比他們少了一半多,在戰場上,便隨處可見秦宗圍攻神家高手的級別。
武道超規模級別的戰爭,戰斗思路也很明確。
一旦發現一個頂尖高手,便會有大量的人圍攻來絞殺,這差不多相當於田忌賽馬的原理,只要把神家的頂尖戰力消除,普通戰力彈指可滅。
武道大規模戰役,頂尖戰力就相當於鎮場子的存在。
就比如自始自終,都未曾出手的四大隱世大家主,這些人是大軍的根基,一旦死傷殆盡,就如大廈斷了根基,便會轟然坍塌。
曾戰爭一開端,神一團就受到了巨大的壓力。
為此,洛家唯一戰力爵組,迅速來到中心戰場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