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袖來了!」
人們看到從天而降的兩位領袖,立馬讓開道來,瞬間安靜了些許。
松贏和龍良的身影,平穩的降落在了眾多棺材面前,一片實木棺材,差不多上千個,將高速路口完全堵死了。
嘭!
松贏猶豫了下後,他猛然一掌轟在棺材蓋上。
棺材蓋在強大的力道下,瞬間彈飛出去,一具赤身果體的屍體,靜靜的躺在了棺材中。
此人全身多處創傷,太陽穴被匕首刺入,有一個血窟窿,雖全身赤果,但臟兮兮的屍體,就像穿了一件黑色衣裳,全身黑不溜秋,臉龐也是黑色與紅色交雜在一起的混亂色彩,看不清容顏。
松贏顫抖的伸出手,緩緩替屍體的臉龐,拂去臉上的污穢。
其實,在打開棺材蓋的一瞬間,松贏就知道這屍體的是誰,只是他根本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事實,所以才擦拭掉屍體臉上的污穢,想要在好好確認一下。
是撒厲,沒錯。
這個從神佑聯盟成立之初,便投靠他的得力干將,松贏不會認錯的。
一時間,仿佛天地都寂靜了。
人們好似突然感受到一股強烈的壓抑,這強烈的壓抑,幾乎令每個人快要窒息。
龍良看到棺材里的撒厲後,不由倒吸口涼氣,忍不住後退了兩步。
「打開吧!」松贏顫抖的說,「全部打開。」
一個個棺材蓋,被人們打開。
一具具赤果的屍體,出現在人們面前。
一張張熟悉的面孔,冰冷的躺在棺材中,人們內心剎那間被震撼了,這些去往焱陽的修士們,竟然一個不剩,全部被送了回來,只不過,也全部成了冰冷的屍體。
在那眾多棺材中……
只有一具屍體,穿著華麗的衣著,頭發梳的柔絲順滑,臉龐干凈整潔,衣著甚是得體,這具屍體,不像從戰場上運送過來的,倒像是一位安詳死在家中的幸福老者。
龍良緩緩走到屍體前,看了眼這具與眾不同的屍體,只說了三個字,「是秦墨。」
「什么?」松贏猛地僵硬。
「只有秦墨,才會為仇離天梳洗打扮一番,讓他死後體面些。」龍良嘆氣道,「這對他來說,畢竟是曾經的舊識。」
就在龍良說話間,一封信從仇離天的衣服中滑落出來。
龍良將信拿出來,卻被松贏一把搶了過去。
「我看看!」
他憤怒的打開信。
信:君見此信,必已收到弟贈予之大禮,君不必感謝。
遂來日方長,禮尚往來之事,君與弟理當頻繁來往,君送弟之小禮,弟還君之大禮,特此為華夏之古語:實乃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也。
今乃上千男體,供諸君細細觀賞。
華夏自古信輪回天道,因果報應,他日爾等之因,則結今日上千男體之果,未來歲月之下,此間禮物,弟自當不會吝嗇,諸君看盡棺材人,他日棺材入諸君,別急,爾等人人有份,皆有墓地棺材相贈。
我是秦墨,別愛我,沒結果,除非花手搖過我。
當松贏看完這封信後……
他血脈瞬間噴張起來,仿佛整個人都隨即燃燒起來,手中信件,竟憑空燃起火焰,瞬間燒成灰燼!
「這秦墨!這秦墨!!」
松贏歇斯底里怒吼著,身子因憤怒止不住顫抖起來,「這等鼠輩!如今也敢給我寫信嘲諷!螻蟻鼠輩!我定要殺了這跳梁小丑!宵小之輩!」
松贏憤怒的聲音,在天際久久回盪。
過了良久,才略微平息下來,他憤怒的朝在場眾人,歇斯底里的怒吼,「那花手是什么意思?什么搖花手?這是什么武技?」
大家一個個面面相覷,卻都搖了搖頭。
沒聽過什么武技,被叫做花手的。
「我不管了!」
松贏憤怒甩袖,完全失去理智,「我要給撒厲報仇!我要給這死去的上千位將士報仇!我要親征!我要親自攻打焱陽!!」
說著,松贏身影便要離去!
「松贏,你有想過嗎?你攻下焱陽,能震懾這世界嗎?」
突然,身後傳來龍良冰冷的話。
松贏猛地停住腳步。
「如今,焱陽想必成了一片廢墟了,秦墨他不是傻子,他就是想折騰你,攻打焱陽,如今對我們來說,毫無意義。」龍良平靜道。
雖然,他的聲音中也有止不住的憤怒,但卻被理智很好的克制了。
松贏猛地轉頭,咬牙切齒,「那你說怎么辦!」
「你可以出手。」龍良盯著他,認真道。
「但你若出手,必要驚艷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