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妃暄吼完之後冷靜了一些，她深吸了一口氣，道：「沒人認得出我。」

君楚楚上下打量了她，也說：「這倒是真的，這要不是知道你是師妃暄，我還以為是哪個凡人的尼姑庵里跑出來的小尼姑。」

終於沒有再次上當，師妃暄驕傲地轉了一圈，道：「這是我易容功力好！」

君楚楚點頭：「這是，都說易容改變不了氣質，看到你我才知道這不是絕對的，否則這么朴素的氣質你要和我說是靜航齋聖女，我不給他一大個耳刮子！」

「楚君生，不要逼我動手。」師妃暄語氣冷了下去。

君楚楚嚇得退了半步，她知道不能再繼續了，這刷了半天對方的忍耐下限，發現也不是很高嘛。

「是這樣的，師姑娘，我覺得呢，我們其實呢，還是分道走比較合適。」君楚楚思考著措辭，總也不想和師妃暄一道走。

當然，和她預料的一樣，人聖女大人願意和她一起走已經是恩賜，她何德何能居然敢拒絕，只好捏著鼻子，咬著牙跟著師妃暄一道了。

兩人都臭著臉，坐在綠葉飛舟的兩頭，君楚楚覺得對方真是太霸道了，明明自己有飛舟，卻非要坐她這寒酸的綠葉飛舟。

師妃暄更嫌棄，她聖女大人屈尊紆貴的願意做這小子的飛舟，居然拿出這么簡陋的一個來，若不是速度勉強還合格，她真要發火了。

君楚楚很窮，她自打決定離開合歡宗後，就把所有貢獻不動聲色地換成了物資，到時候可以讓劍峰一句直起腰桿來，可這些東西她都不能動。所以用的還是這綠葉飛舟。

落魄歸落魄，格調不能降，至少對面還有一個聖女大人坐著不是嗎，「我說師姑娘，你看閑著也是閑著，我們聊點啥打發一下時間吧。」

師妃暄冷哼一聲。根本不打算回答，直接就閉上眼睛，看樣子打算打坐練功。

聳了聳肩，君楚楚有的是玩的，她屈指一彈，驚鴻飛了出來，蹭到她臉邊上，瘋狂地賣萌，小家伙憋壞了。吱吱喳喳叫了半天，跳來跳去，把君楚楚頭發都抓亂了。

它似乎發現了師妃暄，飛到近前看了一眼，疑惑地停下，站在師妃暄不遠處看著，小腦袋歪著，嘰了一聲。

師妃暄睜開眼睛。就看到一直可愛到死的比拇指大點的小鳥看著自己，「這鳥是你的？」

君楚楚點頭。招了招手，驚鴻嗖的一聲飛回去，站在她指尖上梳理羽毛。

「你平時都把它藏哪兒了？」師妃暄畢竟是女人，根本抵擋不了這種可愛的東西，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驚鴻看。

君楚楚展演一笑，道：「不告訴你。」

師妃暄已經習慣了。她發現如果你習慣了的話，君楚楚的這些事兒根本不能讓她發火，所以只是冷哼一聲，不繼續說了，只是眼睛還是忍不住盯著驚鴻看。

一路走了近半個月。君楚楚覺得自己都快成小君子了，這位師大仙子，簡直把自己當成了大小姐，吃他的，住他的，還罵著她，這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