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依顯然沒有什么警戒心，這次醒來之後，白天依似乎又恢復到了當初剛剛與李塵遇到時的樣子。

單純，心思簡單，宛如一張白紙一般。

除了……這次她的記憶沒有消失。

「嗯……」白天依伸出了一根手指，戳了戳自己光潔的下巴，說道：「我可能已經失去再成為天道的資格了呢。」

「你說什么？」李塵的聲音頓時提高了起來，雙手都下意識的一抖。

白天依是什么樣的存在，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當然，是指還活著的。

白天依是天之心，整個天界的核心所在，也是整個天界的自身意志。

仙域這種地方可能會換天道李塵還相信，但是要說天界要替換天道，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白天依自身就是天界的核心，還怎么替換下去？

「李塵哥哥，你先別激動，聽我說嘛。」白天依連忙握緊了小拳頭，另外一只手拉住了李塵，解釋道：「作為天道，必須是公正無私的，也必須是無暇的。這樣，才能成為一名好的天道。」

「而其他方面的事情，以前也都是交由天道掌控者去處理和分析的，我們天道只負責執行就可以了。」

「不過呢，我這次蘇醒，好像有了一點點小小的私心了。」白天依吐了吐舌頭說道：「這樣的我，已經不再是無暇狀態了，所以，也無法再回歸到天道的位置上了。」

「當然，也不用擔心，天界沒有我的關注已經自我修復了很多年了，所儲存的能量，也足夠再誕生一名新的天道了，只要我在回去之後主動解除天道的權限，天界就可以重新孕育新的天道了。」白天依笑嘻嘻地說道。

「這樣說起來，似乎也不錯呢。」李塵摸了摸下巴說道：「起碼，你自由了。」

「是呀，李塵哥哥說得對，我自由了！」白天依笑道。

「恭喜你了。」一旁的楊欣也對白天依祝賀道，不過身為女人，直覺告訴她，白天依的話，似乎有些問題。

但哪里有問題，她一時間也沒能聽出來。

李塵也感覺有問題，只是跟楊欣一樣，他也說不上來。

「應該快到戰宮了。」

飛行法寶劃破了天空，在一座建立在雪地中的坊市外降落了下來。

這還是李塵他們進入這片極寒之地這么長時間來，第一次遇到坊市，李塵正好想補充點戒指里的存貨，順便再打聽點消息了，布置陣法，煉丹，那個不要消耗？

尤其是在應付墨道一的時候，李塵為了那幾個大陣，差不多把身上的材料都消耗的七七八八了。

李塵當初在仙寶界弄到的那些靈草之類的東西到現在都已經用的差不多了。

而老三還有些虛弱，李塵也不想在這個時候壓榨至寶。

一走進坊市，一種與李塵所見過的仙人完全不同的彪悍之氣就撲面而來。

與外面那些男仙豐神如玉，女仙風姿動人比起來，這坊市里的畫風完全不同。

仙人們一個個穿的都是看上去有些破爛的甲胄，通體放射黑光的鎧甲，再不濟，也都有一件散發著強大氣息波動的斗篷之類的東西。

這些玩意，雖然賣相都不怎么樣，但是李塵卻能感知到，這些東西都有一個相同的特點。

那就是質量好，防御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