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豪門子弟之猜謎(1 / 2)

官場之風流人生 更俗 1837 字 2020-0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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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永秋拿起電話,撥通市長高天河的專線,將剛才在市鋼廠發生的事情,簡略的匯報了一遍。

周大嘴坐在辦公桌對面,聽到電話里傳來的聲音陡然撥高,顯然是高天河聽到這件事也十分的震怒。

市zhèng fu工作人員跑到企業斗毆,沒有哪個市長聽了會心情平靜,周大嘴隱隱約約的聽見,高天河在電話里很大聲音的吩咐葛永秋:「這事你直接跟陳市長匯報,看他怎么處理!」

周大嘴也知道大局為重,但心頭的惡氣難消,聽到高天河直接叫姐夫將事件捅給陳銘德,便巴望的看著姐夫。

高天河要葛永秋將這事直接捅到陳銘德那里,陳銘德自然也不可能公開包庇沈淮。

葛永秋咽了一口唾沫,他知道高市長乍聽這事,一定也會怒火攻心,恐怕一時不會把事情往深里去想……

等了有那么四五秒鍾,等高天河在電話那頭心情平復一些,葛永秋才又說道:「怕就怕陳市長借題發揮,拿這件事再做其他文章……」

「……」周大嘴沒有聽清楚高天河在電話里說什么。

葛永秋繼續說道:「沈淮這個不怎么有腦子的人,今天卻在市鋼廠說了許多怪話,矛頭直指市鋼廠這幾年的經營失利。以沈淮的水淮,應該看不到這么深,怕是陳市長在背後研究市鋼廠的問題。要是給陳市長拿墜亡事故調查為突破口,牽扯怕是會有些大……」

說到這里,葛永秋就停了下來;周大嘴半嘴也沒有想到話筒里有什么聲音傳過來,想必是葛永秋的話,引起高天河的深思。

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葛永秋才又出聲,對著電話說道:「對,我也是這么想,沈淮在市鋼廠惹事生非,說不定就是陳市長暗中唆使……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連說兩聲「我知道了」,葛永秋就把電話掛斷。

「高市長怎么吩咐,這件事就這么算了?」就算為了大局,不去追究,但這件事就這么無聲無息的揭過去,周大嘴心里也難接受:要沒有一個說法,他以後在市鋼廠還怎么見人?

「不這么算了,你想怎么著?」葛永秋也是為要強忍下這口窩囊氣而憤憤不平,豎眉看著不成器的舅子,說道,「就算背地里沒有yin謀,把這事捅到陳銘德那里,你以為真的就能拿這個畜生怎么著了?」

「怎么不能怎么著?」周大嘴心里惡氣未消,聽著姐夫又說這種軟話,又忍不住來氣,粗著嗓子嚷道,「沈淮就不是陳銘德身邊的一條狗嗎?這條狗跑出來亂咬人,陳銘德就算再袒護,也要抽兩棍子,給大家一個交待吧!」

「你這是什么口氣?你沖我發火!」葛永秋厲聲喝斥,壓不住沈淮,還不信壓不住舅子周大嘴,瞪眼看著他。

周大嘴還就怕葛永秋,葛永秋聲音一粗,他的氣勢就戳破,駝著背窩坐在那里:「我能沖你發什么火?雖說是我的臉給打成這樣子,到頭來,丟的還不是姐夫你的面子?姐夫你在東華市,可沒有給人這么欺負過。要是明里來不行,那我黑天找幾個人,逮到機會把這個畜生套袋子里悶打一頓,總不能這么就算了。」

「胡鬧,你要這么亂搞,惹出事,小心沒有人能保你。」葛永秋眼神凌厲的盯著舅子,又怕他背著自己亂來,忍著xing子,跟他說,「這個沈淮,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

「怎么不簡單?」

「陳銘德是省里空投到東華來的,我們不能不把他的底查清楚,」葛永秋說道,「沈淮是陳銘德從省里帶到東華的,你說我們會不會把他漏掉?」

「……」周大嘴悶聲不吭,之前聽葛永秋說陳銘德到東華來,很可能會威脅市長高天河的地位,高天河讓人去查陳銘德的底,也正常得很。

他知道陳銘德應該有後台,但不明白,為什么陳銘德身邊的一條狗也動不得?

「陳銘德在來東華之前,是省計委(計劃經濟委員會)副主任,而沈淮則在省經濟學院當了一年多的講師。之前也不知道他從海外什么野雞大學留學回來,總之是要能力沒能力,要業務沒業務,只在省經濟學院混吃混喝。說是教書,其實也就那個樣。就在他來東華之前,還把省經院的一個女學生肚子搞大,但又不想負責任,逼人家去墮胎,結果搞得人家割脈自死……」

「媽的,果真不是什么好鳥!」周大嘴啐罵了一聲,倒也沒有想過拿面鏡子照照自己。

「這件事在省經院鬧得很大,甚至有好些教師罷課要求開除沈淮,但省經濟學院最後也只是叫他停職反省。這件事沒過兩個月,沈淮就跟陳銘德到東華來了……」葛永秋把他了解的一些情況,跟舅子詳說起來。

周大嘴咂咂嘴,他在市鋼廠仗著他姐夫,都未必敢這么亂搞。

「沈淮調來東華沒幾個月,xing子也不老實,」葛永秋本不願意把壓不住下屬的事說出來,想到沈淮那張臉,就忍不住皺眉頭,「他在市zhèng fu里就輕狂得很,甚至有個市轄局的老局長,到市里來找陳銘德批報告,因為鞋上沾了泥水進陳銘德的辦公室,就給這個小畜生指著臉請出去擦鞋……」

「誰啊?」周大嘴問道。

「是誰你不要亂打聽,又不是漲臉的事情。知情者就那么幾個,傳出來會叫人恨,」葛永秋做了半輩子的官,比別人想象的要謹慎,不然也不會給市長高天河依為心腹,又說道,「這個小畜生平時也沒有把我放眼里,甚至明里暗里對周裕還動著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