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像昨天玄玉真王那傻子一樣就行,瑪德,我都不敢相信,這白痴居然會一點不防著妖植一脈……」
張濤都有些同情那位隕落的真王,搖頭道:「別說不是同一脈,不是一個王庭,之前還是宿敵,就算是同盟,也不能一點不防吧?
就那么被人算計了?
這不是白痴是什么……」
「算計?」
李振意外道:「張濤,你什么意思?」
張濤看了他一眼,心累道:「你也是白痴嗎?昨天你不是在現場嗎?我沒去都知道這家伙被人算計了,你居然沒看出來?
戰王什么實力,我還能不清楚?
以一敵二是可以,可也做不到以一敵二還能斬殺一人的地步!
這事,也就我和鎮天王可以做到,戰王還差了點!
可他居然做到了,你信?
不用說,被人算計了,我都能猜到,那家伙臨死的時候,肯定不甘至極,攻擊了算計了他的妖植一脈真王……」
如果此刻方平在這,絕對會黑臉。
昨天張濤說的好像現場看到了一樣,說隕落的那位真王攻擊了妖植一脈的真王。
可現在,聽張濤話中的意思,他根本就沒去那邊,昨天顯然就是在猜測!
李振,才是真正的目擊者。
此刻李振也是一臉回憶,半晌才道:「有嗎?我沒什么印象,當時玄玉真王隕落的太過突兀,很短暫,泯滅的時候……無差別攻擊吧?」
李振這位現場目擊者都沒太大的印象,張濤卻是信誓旦旦道:「我說的不會有假,不出意外的話……昨天攻擊戰王的妖植一脈真王,應該是紅梅、青月、杏王三人中的一人。」
李振再次凝眉,半晌才道:「是青月。」
張濤笑呵呵道:「猜到了,那家伙年輕的時候也是個賣笑的貨色,勾搭女性真王有一手,真王殿中的女性真王,大部分和他有一腿。
如今他廢了,恐怕也就這幾位還會支持他。
他讓青月算計了玄玉……不足為奇。
那家伙又想拖妖命一脈下水,又怕他們勢大,還想打壓楓王這幾位真王……
這一次,楓王和槐王幾位領頭干的這事,青月在真王殿也靠近楓王一脈……
呵呵,出了事,那當然是楓王的責任。
命王就算發怒,那也是找楓王一脈算賬,可找不到他頭上,他一個廢人,連真王都不是,誰會相信是他的手筆?
不,命王那蠢貨就算懷疑,大概都未必敢相信玄玉是真的被人算計了。
你這家伙在現場都沒看出來,命王那些人恐怕也沒什么感觸。」
李振忍不住看著他道:「你說的跟真的似的,那家伙現在還有這么大的影響力?你又不是他,你怎么知道他在想什么?」
張濤心累道:「你就不能聰明點?他這種人甘心等死嗎?
不把水攪渾了,他怎么渾水摸魚?
說來說去,還是你廢物!
當年我給你造勢到了巔峰,說你突破之後,就是第二個鎮天王,威脅巨大無比……
這才引的他親自出手,來擊殺你!
結果你這家伙,居然沒能殺了他,李振,說起這事,我是真看不起你,虧外界還吹捧的跟真的似的,你多厲害,擊潰了妖植王庭的王主本源道……
老子為了引誘他出來,甚至甘心給你當配角,給你當綠葉,一直讓你當老大,你呢?
現在提起這事,我還一肚子火氣……」
張濤罵罵咧咧的,李振有些沒臉。
瑪德,那家伙真的很強,我沒能宰了他,可好歹也擊潰了他的本源道好不好。
南雲月聽著兩人談話,頭大道:「你們夠了!成天說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有意義嗎?說說接下來怎么辦,現在局勢徹底惡化了,妖命一脈已經不再遮掩。
玄玉隕落,也徹底激怒了他們,接下來各地恐怕會壓力大增……」
張濤輕輕敲了敲桌子,沉吟片刻道:「雖然早有預料,可比我預料的還要早一點,都是方平這小混蛋打亂了我的計劃,我原本想著大戰徹底開啟,妖命一脈才會加入戰爭的。
現在卻是提前了兩年……這小王八蛋要不是貢獻了一點好處,我一巴掌拍死他拉倒!」
張濤罵了一句,李振淡淡道:「你押注押的那么大,舍得拍死他?」
張濤笑呵呵道:「賭一賭也無妨,拍不拍死他再看,這小子當個備胎,說不定能起到效果。真要在大戰前成了絕巔,那今日付出一點也沒什么。
分化體而已,我再分他個三五十道也沒大事……」
南雲月和李振都是嗤之以鼻,幾十年了,還這德行!
你不吹能死?
張濤笑呵呵的,也不管他們,又道:「這事,也許還得靠方平來解決才行。不過這小子實力弱了點,再等等吧。」
「他?」
南雲月遲疑道:「你想怎么做?」
「簡單!」
張濤笑道:「等他九品了,我把他丟王戰之地去!」
「嗯?」
兩人疑惑,丟方平去王戰之地有什么用?
張濤笑道:「二王大概率沒死,很大概率就在王戰之地深處!要是一點把握都沒,地窟不會一直在王戰之地探索。
方平……我覺得和王戰之地還是有關聯的。
丟進去,讓他攪動一下風雨,最好讓他把二王提前給弄醒了,弄出來!
二位,你們覺得,二王真要出來了,首先要干什么?」
張濤笑呵呵道:「第一,二王沒恢復實力,躲在王戰之地不會出去,這時候,你信不信,地窟四大王庭,大量的強者會進入王戰之地。
圍殺二王也好,投靠二王也好,總之不會太平的。
這時候,他們顧不上我們這邊。
第二,二王實力恢復了。
恢復了實力,你們覺得,命王這幾位,甘心讓出王庭?
二王甘心給他們俯首稱臣?
什么一致對外,扯淡呢!
我們在他們眼中,威脅不大,反而是他們自己,內訌的概率能高達九成!
命王這幾個老家伙,覬覦二王的本源道不是一天兩天了,到時候,瞧著吧,二王出現,絕不是地窟實力暴漲,而是地窟大亂!
幾千年前的王者歸來,幾千年後的王者會俯首稱臣嗎?
就地窟那群人的德行,別指望了!」
李振凝眉道:「張濤,你別亂來!他們真要聯手了,二王出現,那會讓地窟實力暴增!」
張濤笑道:「李振,別傻了!你覺得現在我們不是在賭嗎?沒有二王,我們是地窟的對手嗎?
一樣不是!
有了二王,那也不是他們的對手,其實結果都一樣的。
但是,二王一旦和現在的真王殿鬧騰了起來,這時候,才會給我們一線生機!
一個是必敗的結果!
一個是可能會一線生機的結果,你說,選擇哪個?」
張濤眼神深邃道:「就是賭他們不和!人類的命運,就是在賭!反正結果再壞,也壞不到哪去,大不了二王和他們聯手,我們少殺幾個真王就是了。
可到了那時候,真的還在乎殺多少嗎?」
李振深吸一口氣,沉聲道:「你覺得方平可以做到?要知道,地窟和我們,都探索王戰之地多年,卻是始終找不到二王所在……」
「廢話,這還用找?」
張濤嗤笑道:「深處的那處王宮,當年有絕巔活死人出手的那個宮殿,百分百就是他們沉睡的地方!」
「那地方極其危險,十死無生!」
「我知道。」
「那你還讓方平去送死?」
張濤笑道:「怎么能說是送死?別不信,這小子去了,大概率死不了,反而把二王弄出來的概率更大!當然,賭命嘛,現在不急。
他還弱了點,等他九品再說吧。
他不去,那就讓姚成軍去,姚成軍執掌萬源殿……搞不好就和當年王戰之地那批人有關!
怕什么,到時候你喊上鎮天王去接應,也就千里之地,只要沒死在里面,跑出來了,那就沒大事。」
李振深深看了他一眼,輕嘆道:「有時候,覺得你心比我狠的多……」
張濤輕聲道:「狠?也許吧!可是李振,你大概忘了現在是什么時候了!亡國滅種了!
方平還是有希望絕巔的,他不去沒事,姚成軍……你關注點,他來自軍校,關鍵時候你說話比我管用,讓他進去探索!
他要是二王的敵人,也許也可以刺激的二王復蘇!
我不想讓人去送死……可真到了必要的時候,總要有人去赴死的!
今日是他們,翌日也是我們……拋棄地球,流浪太空?
可笑!
固守地窟一域,更是可笑!
若干年後,我們是地窟人類還是地球人類?
何況,卧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到了那時候,地窟會放任我們打下一域之地固守,等待反擊的機會?
有些人啊,太過天真了,幾百歲的人了,想什么呢。」
張濤搖頭,自嘲笑道:「不知道到了那一天,有沒有人恨我,恨我的人大概不少……不過沒事,老子也不在乎就是了!」
張濤腦海中閃過一道道人影,許久,忽然笑道:「有時候覺得當年不突破絕巔,也許更好一些。」
南雲月兩人沉默。
張濤又笑道:「和你們倆聊天沒意思,倆老貨都不知道說話的,回頭抽空找方平聊聊,這玩意還想接我的班來著,我倒想讓他接班,不過他現在還不夠狠……嫩了點。」
張濤笑呵呵道:「要不給他來點狠的,吃點大虧?」
李振懶得理他,半晌才道:「少發瘋,我們先走了,你壓力別太大,老祖還在呢。」
張濤笑了笑,靠在椅子上也不說什么。
南雲月和李振也不久留,很快離去。
他們一走,張濤輕嘆一聲,壓力別太大,我又不是你們倆憨貨,不樂觀啊!
戰王這老家伙,膨脹過頭了!
非要殺玄玉做什么!
白痴家伙,換成我,救玄玉一命多好。
「瑪德,我都提前叮囑了,老東西非要逞能,遲早錘死他!」
張濤低罵一聲,戰王這老貨搞什么鬼!
這臭脾氣,就不能改改,還他么好意思罵我?
壞了我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