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下) 柳暗花明(1 / 2)

隋末我為王 吳老狼 1781 字 2020-06-27

背完了某人的名句,頗為熟悉隋唐歷史的陳應良又問道:「兄長,你可知道皇帝第一次親征高句麗,是因為什么原因?」

「知道。」喬松公子也是博聞廣識之人,答道:「朝廷發現高句麗派遣使者聯絡突厥,皇帝擔心二者勾結犯我中原,就以此為借口,出兵三十萬親征高句麗?」

「兄長,你看過我們華夏的地圖沒有?」陳應良又問,然後比劃著說道:「高麗棒子的位置,恰好位於遼西平原的邊上,北面是通古斯禽獸,西面是突厥鐵騎,南面是我們大隋的遼西走廊,遼西走廊的南面就是華北平原。」

「如此一來,高麗棒子如果真的和突厥聯手犯我中原,那么立即就能對我大隋的遼西平原形成夾擊之勢,遼西平原這塊戰略要地一旦淪陷,我大隋不僅將丟失東北產馬之地,還將被迫在遼西走廊屯駐重兵加強防御,付出更多的錢糧軍隊代價,因為如果遼西走廊再丟了,我們大隋的華北平原就無險可守了,高麗棒子卻可以對我大隋形成泰山壓頂之勢,無時無刻不將威脅我中原腹地的威脅,守無可守,想要反攻,更是難上加難。」

「所以!一定要讓高麗蠻夷亡國滅種!」陳應良揮手,激動的說道:「高麗蠻夷和突厥蠻夷一樣,早就對我富庶繁華的中原土地是垂涎三尺!我們大隋如果不出兵把高麗棒子打服打怕,進而殺光滅絕,那么我們華夏的東北邊陲就永無寧日!」

「因為棒子是養不熟的白眼狼,是見風使舵助紂為虐的癩皮狗,一有機會,他們絕對不會錯過猛咬我們大隋一口的機會!那怕是給其他蠻夷當狗當奴才,這些棒子也會仇視敵視我們華夏,說什么都要搶走偷走我們華夏的一切東西!」

喬松公子一直凝神細聽陳應良的見解,覺得陳應良對高麗的仇恨雖然有些偏激,更不明白陳應良為什么要罵高麗為棒子,卻又覺得陳應良的分析很有道理,戰略上的判斷也十分正確。暗暗點頭過後,喬松公子又問道:「賢弟,那以你之見,皇帝二次親征高句麗,前景如何?」

「凶多吉少。」也就在嘴上發泄一下卻不敢把無理取鬧南棒子暴打一頓的陳應良嘆了口氣,又喝了一碗悶酒,一邊倒酒一邊悶悶不樂的說道:「皇帝的目的很對,但方式錯了,對付高麗這群棒子,用得著動用幾十萬大軍御駕親征?動用這么多軍隊,跑這么遠的路去征討高麗,不僅老百姓受不了,我們大隋軍隊的後勤也很難保障,戰事一旦陷入持久,我們大隋老百姓就負擔更重,前方的糧草軍需也更難保證,要不了多久就得被迫糧盡退兵。」

重重放下已經快要見底的酒壇,已經喝得臉紅脖子粗的陳應良再次端起了酒碗,一邊喝著酒,一邊對凝神傾聽的喬松公子說道:「小弟認為,現在的情況,我們對付高麗最好的辦法就是對耗,派偏師征討,討伐的軍隊不用多,每次三五萬精兵就足夠了,這樣出征規模我們大隋絕對承受得起,可是高麗棒子卻不同,他們國小民少,那怕是應對我們的偏師也得傾國之力。」

「如此一來,高麗棒子就慘了。」陳應良打著酒嗝說道:「我們也不求偏師一次就滅高麗,只需要每次都逼迫高麗棒子起傾國之兵迎戰,每次殺一些高麗的士兵百姓,毀他們一些農田城池,耽擱他們的農時,見好就收就退兵,讓高麗棒子疲於應付,永無寧日,如此要不了幾次,高麗棒子就得國力耗盡,無兵可征,無糧可食,內亂自起,我們大隋再出重兵把他們殺光殺絕,那就是易如反掌了。」

好不容易結束了滔滔不絕的長篇大論,口干舌燥的陳應良又低頭去喝酒了,喬松公子卻是徹底的震驚了,心中暗道:「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親耳所聞,真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十七歲的少年郎,竟然能夠提出如此正確合理的滅敵方略!如果皇帝能夠采取這個方略用兵,剿滅高麗蠻夷,那真的是易如反掌啊!」

順便說一句,這個方略就是大唐最終消滅高句麗的戰略,是陳應良從後世抄來的,而提出這個方略的人,恰好就是第一個說出『彼高麗者,邊夷賤類』這句話的人。

盤算了許久後,喬松公子突然又向陳應良問道:「賢弟,愚兄還有個問題,既然你想投軍立功,那為什么會想起去投奔唐公李淵,到他的麾下效力?」

「這個……。」陳應良猶豫了一下,這才答道:「小弟聽說唐公李淵求賢若渴,用人只重才能不重門第,覺得到了他的帳下能多些機會出人頭地,所以小弟才生出了去投奔他的念頭。」

「原來如此。」喬松公子點頭,又看了看陳應良,這才說道:「賢弟,唐公好交四方豪傑,愚兄也是有所耳聞,但據愚兄所知,唐公再是求賢若渴,也不是什么人都結交都重用,賢弟既沒有深厚背景,又沒有顯赫名聲,賢弟就算去投靠他,也很難得到重用吧?」

「那就從基層做起唄。」陳應良自信的答道:「小弟並非好高騖遠之人,自信只要能有機會為國效力,就一定能夠大放光彩,展露才華,所以小弟不會在意職位的高低,待遇的好壞,小弟只要一個機會,只要一個初展拳腳的機會!」

「說得好,有志氣!」喬松公子鼓掌,又猶豫了一下,極為欣賞陳應良韜略見識的喬松公子下定決心,微笑說道:「應良賢弟,為兄可以給你這個機會,就是不知道你可願意接受。」

「兄長可以給我這個機會?」陳應良一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