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上) 痛苦行軍(1 / 2)

隋末我為王 吳老狼 1992 字 2020-06-27

「劉將軍,醒醒,醒醒,該起來吃飯了,吃完飯我們還得趕路去弘農,到了弘農再好生休息,快醒醒,醒醒。」

「衛尚書,該起身了,請醒醒,醒一醒,我們得趕去弘農了!衛尚書,衛留守,該起床了,求求你了,該起床了。」

「弟兄們,該起床了!起床了!起床吃飯了!吃完飯去弘農,到了弘農再好生休息!」

類似的叫喊和催促在常平倉的倉城中此起彼伏,為了盡快叫醒劉長恭的隊伍,報****和常平倉的守軍幾乎是傾巢出動,挨個挨個催促劉長恭隊伍的將領士兵起身,可是回答他們的,卻是此起彼伏的鼾聲,夢囈一般的回答,「不吃飯了,讓我再睡會。」還有劉長恭大將軍的大腳丫子,「滾你娘的!讓老子再睡會!」

這次還真不能怪隋軍將士太懶散,關鍵是劉長恭麾下的隋軍將士太累了,臨陣大掉頭後,劉長恭隊伍在大約五個時辰的時間里,楞是走完了從澠池到函谷關的一百一十里路,其後又承擔了伏擊戰的作戰隊伍,然後又連夜從函谷關撤到二十里外的常平倉,連番辛苦下來,嬌生慣養的劉長恭隊伍早已經是筋疲力盡,剛躺下就睡成了死豬模樣,在僅僅只休息了兩個時辰的情況下,報****將士能夠把他們馬上全部叫醒,那反倒叫怪了。

陳應良當然也很明白這點,但陳應良更明白現在每一分每一秒都對隋軍隊伍無比寶貴,折騰了近半個小時不見效果後,陳應良一咬牙一跺腳,干脆叫士兵打來一桶水,親手用瓢舀了,一瓢冷水全部潑到了劉長恭的臉上,結果這么一來,鼾聲如雷的劉長恭倒是馬上醒了,還一個鯉魚打挺從跳了起來,然後拔出挎刀就破口大罵,「操你娘的!誰他娘的拿水潑本將軍?想找死!」

「劉大哥,是我。」陳應良趕緊說道:「叫不醒你,沒辦法只好用這樣的手段,得罪之處,到了弘農再向你賠罪。」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跟在陳應良屁股後面揀了無數便宜的劉長恭也不好意思繼續發火,抹著臉上的冷水,打著呵欠說道:「是應良兄弟啊,自家兄弟,還有什么賠罪不賠罪了?現在什么時辰了?」

「巳時初刻已過。」陳應良答道:「劉大哥,不能再睡了,快下令你的隊伍起身,我們還要趕路去弘農,等到了弘農,你們再好生休息。」

「巳時初刻?」劉長恭氣得都有些發抖了,強壓怒火說道:「應良兄弟,我們才睡了兩個時辰,你就逼著我們起床了?你知不知道,我們昨天跑了多少里路?」

「劉大哥,我知道你累,也知道你辛苦。」陳應良無可奈何的說道:「可是沒辦法,叛賊隊伍近在咫尺,他們為了活命,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搶在我們前面趕往關中,我們要想阻止楊逆叛賊入關,就只能和他們拼速度,搶在他們前面趕到潼關增援助守,所以在趕到潼關之前,你的隊伍無論再辛苦都必須得撐下去!」

畢竟是有軍令在身,劉長恭再是怎么窩火也只能接受陳應良的要求,先是用水潑醒自己的親兵,然後罵罵咧咧的帶著自己的親兵隊去催促隊伍起身,還被迫用上了水潑鞭抽這樣的手段逼迫士兵起床,結果一時間,常平倉的倉城內喝罵水淋聲四起,隋軍將士的抱怨慘叫聲也是此起彼伏,又足足折騰近一刻鍾,才總算是把劉長恭的隊伍全部叫醒吃飯。

只有衛玄沒有人敢拿水潑——不說他的身份,就說他七十三歲的年紀,熟睡中一瓢涼水潑下去,會有什么後果誰也不敢保證。不過還好,只有他一個人還好辦,安排一輛輕便的馬車把他抬上去就行了,幾千軍隊攜帶一輛馬車上路也影響不了什么速度。

折騰完了這些事已是巳時三刻,已經多耽擱了一個半小時的陳應良不敢怠慢,趕緊與陝縣縣令姚懿、常平倉守將獨孤秀拱手告辭,率領報****與劉長恭隊伍共同西進。臨走時,陳應良自然少不得囑咐合作頗為愉快的姚懿和獨孤秀小心珍重,姚懿和獨孤秀也同樣叮囑陳應良小心保重,同時告訴陳應良,說叛軍隊伍不來攻打陝縣城池和常平倉城便罷,如果叛軍敢來,他們即便實力不足注定落敗,也怎么都要拖住叛軍主力一天以上的時間,給陳應良爭取到增援潼關的寶貴時間。

離開了常平倉向西開拔時,隋軍隊伍體力消耗太過巨大的弊端也展露無遺了,盡管陳應良和劉長恭再三催促,但是頭一天里體力消耗太過巨大的隋軍隊伍卻無論如何都提不起速度,走了一個時辰才勉強走了十五六里路,不少士兵還是邊走邊打瞌睡,無論陳應良如何的加油鼓氣,都是毫無效果,隋軍隊伍的還是怎么都快不起來,並且還有越走越慢的趨勢。

見此情景,擔心叛軍搶在前面的陳應良當然是心急如焚,如果不是擔心太傷士氣,陳應良簡直都想親自提起馬鞭抽人了。對此,劉長恭卻是不以為意,打著呵欠說道:「應良兄弟,不急,不急,從常平倉到弘農才六十多里路,咱們肯定能在天黑前走完,楊玄感叛賊和我們一樣累,速度絕對也快不起來。再說了,我們還沒有收到後方報警不是?」

「劉大哥,不是我逼你,是不得不小心啊。」陳應良哭喪著臉說道:「楊玄感的叛賊隊伍太多了,他一旦追上了我們,馬上就可以纏住我們,同時分兵繞道向前,提前搶占弘農到潼關那條狹窄道路,如果被他得逞,我們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