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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藤聽話的去刷牙洗臉, 然後回來喝營養液。

在床上睡一晚上的感覺，的確非常地不錯。老實說，下山了以後，她從來沒有在床上完整的睡過一晚上。

包括當初在醫院的時候, 她都是半夜就跳下了樓, 蹲著一邊睡覺，一邊吃夜宵。

以前, 春藤不怎么主動找顧寧景, 從知道顧寧景這個妖精是無害的同類以後, 春藤沒事干就跟著這個熊貓精。

雖然，營養液能夠解決一部分問題, 但是, 熊貓精這個行走的二氧化碳供應器，對於春藤來說，還是非常重要的。

而且，兩個妖在一起的時候，還能討論討論妖界的歷史問題，主要是，春藤也不好跟人類幼崽們討論這么高深的問題。

在這個方面，顧寧景已經快沒有墨水了。

他也不知道春藤到底哪兒來的這么多東西, 尤其是, 顧寧景聽到春藤懷念以前的妖精, 提到了跟秦始皇掃滅六國，統一海內的過往……

顧寧景聽得那一個目瞪口呆，然而還得把自己目瞪口呆的表情收回來，不能讓春藤注意到了。

好在他本體是大熊貓，本身自帶目瞪口呆的效果，所以，春藤並沒有發現這個一直認認真真聽自己講過去的故事的熊貓精實際上有多震驚於她的腦洞。

春藤說到最後，情緒有點低落，「我不太明白，為什么史書上一句都沒有提我們。」

顧寧景表情真的是復雜到家了，但是，她情緒這么低落了，還是要安慰她，「可能是不能讓人類知道了你們的存在。畢竟，人類比較復雜，可能會因為你們是強大的妖精，而對你們心生防備。」

「沒有啊，那個時候人類對我們很好。」春藤嘆了一口氣，然後想起來，那個時候熊貓精還沒出生呢。

動物系的妖精沒有他們植物系的妖精長壽。

熊貓精的祖宗說不一定有跟她一起參加那場戰役的。

想到這里，春藤看向熊貓精的眼神，多了幾分長輩的憐愛。

顧寧景：「……」

春藤把她昨天拿回去的書都看了一遍，但是，依舊沒有以前的那些書，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對了，你有沒有見過，專門介紹我們妖精的書？」

顧寧景：「……沒有見過。」

他這個真的不能說見過，如果說見過的話，春藤要是問里面的內容，或者讓他拿出來，他拿什么給她？

春藤嘆了一口氣，「我初中的時候學歷史，看到焚書坑儒的時候，心里有一個想法。」

顧寧景：「……」他好像有點明白了，為什么別人老是說，神經病人思維廣，智障兒童歡樂多了。

真的，春藤這個思維，這個世界上再難找出第二個有這么廣的人了，始皇同志，組織上對不起你，讓你背了這么大一個黑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