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就是個智障!你這種人,活在世上干什么?又蠢又笨,除了會拖班級後腿,其它什么都不會!」
大佬默默從心里拖出一本小黑本來,將語文老師的名字登記了上去。
戚河不知道為什么,覺得心里很不是滋味兒。
雖然他也喊雲繁星傻子,雖然她也的確是,但是聽到語文老師罵得這么起勁,他就覺得格外煩躁。
「老師,你難道不覺得這樣人身攻擊自己的學生,很過分嗎?你剛才說的題目,全班也不止雲繁星一個人沒做對吧,憑什么就罵她一個?」還不是看她傻!
真可笑!
欺善怕惡,欺軟怕硬!
世上的人都一樣!
語文老師:「戚河,你給我滾出去!在外面站一節課!」
戚河吊兒郎當往外走,罰站就罰站唄。
「雲繁星,你也給我滾出去!站在外面!」
正對自己首次考試的試卷新鮮著的大佬:……
歪了歪頭。
一臉懵逼。
兩臉懵逼。
百臉懵逼。
這跟她有什么關系?
為什么她突然要出去罰站?
你們人類,真的很奇怪誒!
戚河看著站在自己旁邊的小傻子,嗤笑了一聲,「你對付我的時候那么能耐,今天這么被人罵,怎么跟木頭樁子似的,半點反應都沒有?有本事,你把那個女人也扔水里去啊。」
他覺得這小傻子慘是真的慘。
她這么蠢,誰都能給她踩一腳。等她姨外婆過世,她能被別人給欺負死。
結果大佬用怪怪的眼神看了一眼戚河,仿佛在看傻子。
戚河仔細瞅了瞅,媽的,她果然是在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
「最好不要,當眾欺負人。」繁星也不知道腦子里為什么會冒出這個念頭,好像她生下來,就會這句話。
咋的,你還想背地里給老師套個麻袋欺負她?
戚河簡直想要冷笑。
結果第二天,戚河就領略到了,大佬所說的『最好不要當眾欺負人』,究竟意味著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
戚河就瞧見走在他前面的雲繁星好像在搗鼓些什么,往書包里塞。
等他走過去,她已經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
他起這么早去學校,是因為自從被送到鄉下之後,就始終處於淺眠乃至失眠狀態。與其輾轉反側,還不如早起。
這傻子起這么早,干什么?
戚河本來想問,但是一想到自己好歹也是個正常人,跟雲繁星這傻子說多了話,只怕遲早也要不正常。
於是索性默默跟在繁星身後,繁星知道,但是直接忽略了他。
戚河此時此刻渾然不知,他不想自降身價跟個傻子說話,但是這么亦步亦趨跟在傻子身後,好像也沒好到哪里去啊!
還有,他以為,被大佬強行摁頭呵護的男人,想要保持正常的腦回路,有可能?
戚河一路跟著繁星到學校,就只見她沒去教室,而是輕車熟路去到語文老師辦公室。
路上還撿了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
想干什么?
戚河心中疑惑。
大佬已經格外熟練地用石頭將窗戶砸開,然後從書包里掏出幾條正在扭曲掙扎的……
蛇???
草!
戚河當時是懵逼的。
而且如果沒看錯的話,那蛇身花紋鮮艷,被繁星一把捏住的蛇頭是三角形,這特么劇毒啊!
戚河在這一瞬間,奇跡般地體會到了大佬的腦回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