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愣半晌，完全反應不過來。

愣了許久之後，嚎啕大哭，渾然不知道什么叫有辱斯文。

在經歷了又哭又笑之後，秦思古甚至都來不及讓人備轎，就跑了出去——

蹲在木老三租的院子旁邊，像極了不顧禮儀的泥腿子，蹲在牆腳根，埋頭一陣暴哭。

不是嗚嗚嗚，就是嚶嚶嚶，要么就嗷嗷嗷。

木老三都覺得，自己哪怕是躺棺材里了，也能被這聒噪聲給叫醒。

瞞不住了。

他知道的。

「進來坐坐吧，哭成這樣，跟鬧鬼似的。」木老三打開門，對秦思古道。

大公子一驚，緊接著面皮一熱：「你…你聽到了？」

木老三：「……你這嚎得地動山搖的，我又不聾。」

最可憐的也就徐瑞卿，端坐在考場里，奮筆疾書之余，偶爾還低眉一笑。

心里想著，今年的科考題，對他而言十分簡單。考取功名，猶如探囊取物。想必，放榜之日，就是他洞房花燭之時了。

到時候……

興許還得准備兩本春宮冊，畢竟他在這方面丁點經驗也無，還是得先好好學學。

有些人，表面一本正經。實則，齷齪猥瑣。

寫得一手經天緯地好文章，其實心里想著看不可描述的小人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