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又呆了一年。

徐瑞卿每三日會來秦國公府一趟，給繁星送點吃的。

最常送的，還是冰糖葫蘆，她最喜歡。

「我說，你怎么這么沒用？你眼見著就快要外放為官，到時候短則三五年，長則十年不能回京，你打算什么時候娶我妹妹？」秦思古是不想妹子嫁人沒錯，但眼見著徐瑞卿備受聖寵，再不下手，等他外放回京，那可是要入閣的，還不得一堆人跟他妹子爭！

「繁星現在還不願意。」徐瑞卿微垂頭，唇角略有些苦意。

「你是不是哪里惹星星不喜歡了？」

秦大哥第一反應就是如此，畢竟要說他妹子對徐瑞卿不上心，那是不可能的。繁星傷了腦子，整個人都很跳脫，不在她心上的人，她連理都不會理。

徐瑞卿，是在她心上的人。

「許是眼下還不懂男女之情。」徐瑞卿整理著手上的食譜方子，「沒事，我可以再等等。」

行，秦思古滿意了。

願意等就行，要實在不願意等的話，那也提前說，他做好養星星一輩子的准備。

徐瑞卿離京外放，在繁星跟前表現得格外淡定，仿佛只是要出一趟遠門而已，從容地拎著親手做的糕點，一疊一疊擺在桌上：「我要離京了，無召不回京，也不知道要去多久，可能要許久都見不到你了。」

繁星捏著糕點，一點一點啃。

半晌半晌才冒出一句，「……那你，要好好的呀。」

「嗯……」徐瑞卿頓了許久，才終於開口道，「你若有時間，可不可以去看看我？」他不去追究為何繁星執意不肯嫁給他，興許小姑娘還沒開竅，不懂男女之情。又或許，是嫌棄他眼下還是個配不上秦國公府的文臣。

都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