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沒有糾正繁星的這個毛病,秦烈甚至還自己淪為移動工具——
他讓她走路,她往地上一躺,倒頭就開始曬太陽。
而且無論是威逼還是利誘,都不起任何作用。
秦烈還能咋的?
只能將人抱起來。
抱起來之後,她立即找個舒適的位置,蜷在他懷里。
這姿勢——
秦烈很不習慣。
他沒抱過女人,尤其還是這種公主抱,莫名有些不舒服。
於是衍變到後來,索性是秦烈往地上一蹲,矮墩墩就軟趴趴地往他背上一趴,雙手環住他的脖子。
「為什么不願意走路,嗯?」為了斷她後路,他還特意讓謝庭州他們開車在好幾里之外等著。
誰知道,她是真不在乎她自己掉隊啊!
她始終像是游離於謝庭州等人之外似的,懶洋洋的,能一起走就一起走,不一起走就算了……
秦烈逼了她好幾次。
甚至有一次,是直接將她一個人放在半道上,告訴她只要往前走一千米就行。
結果車子足足等了半個小時,沒有任何動靜。
秦烈過來看的時候,她正趴在大馬路旁邊的草叢里……
看來也還不算蠢,怕趴在馬路上被車壓死嗎?
繁星左手從秦烈口袋里摸出一粒棒棒糖,糖在秦烈眼前晃啊晃,小姑娘兩只胖爪子努力想要剝糖,結果剝了半天,那遲鈍的爪子愣是沒剝開!
秦烈只能嘆了口氣:「你抱緊我的脖子,我幫你剝。」
繁星趕緊死死抱住秦烈的脖子,秦烈松手,迅速幫她將糖剝好。
她吃糖就吃糖,竟然偶爾還有糖水滴在他脖子里。
秦烈:「……」
這造的哪門子孽?
簡直是自作自受!
干嘛非得比她勤快點,現在好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走路,累。」吃到糖之後,繁星才抽空回答道。
秦烈:……很好,這個理由很強大。
「秦烈,我想……」繁星吸溜了一下口水,滴滴答答滴在秦烈脖子里,「聽故事。」
說完,趕緊在秦烈脖子上舔兩口。
只要我舔得快,糖就沒有浪費。
秦烈:「……你閉嘴,不准亂滴口水!」
他簡直恨不得將人從背上扒拉下來,倒吊著狠狠打上一頓。
他沒有親妹妹,只有親弟弟,要是有個親妹妹像這樣兒的,家庭關系怕是早就破裂了!
「…講故事。」一張嘴,秦烈脖子里又滴了兩滴。
秦烈覺得,是不是自己這段時間以來,表現得太過溫和?
於是惡聲惡氣的說道:「我不會講故事!」
他一個大男人,之前是建功立業保家衛國的,哪里會講那種女孩子愛聽的嬌滴滴的故事?
「不會,可以學……呀。」多講幾個字,含著糖的嘴嘩嘩往下滴水。
我他媽煞費苦心教你把話說完整,就是用來砸自己腳的嗎?
秦烈不答應。
但是繁星小喪屍很顯然也不是個輕易放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