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梁夕笑吟吟的模樣看得心頭一顫，鈴音隨手抓過手邊的茶盞朝梁夕丟過去：「看什么看！」

梁夕嘻嘻笑著接過丟來的茶盞放到一邊道：「我就說嘛，小姑娘笑笑鬧鬧多好，整天板著個死人臉，恐怕蒼蠅都不會喜歡呢。」

「又是奇怪的比喻。」鈴音沒好氣地道，「要是我看到誰都笑，你知道會有多麻煩。」

「這倒也是。」梁夕點點頭，以鈴音的身份地位，向她獻殷勤的人一定多不勝數，要是她對誰都是和顏悅色的話，恐怕會有更多的人涌過來，鈴音那樣的做法也不失為一種自我保護。

「那這樣子好了，以後我們見面，隨便你笑你鬧你哭，只給我一個人看怎么樣？」梁夕口花花道。

「想的美，你又不是我的誰。」鈴音嗔怪地瞪了梁夕一眼，「好了，我也不和你說太多沒用的話，我條件很簡單，我只要你答應為我做三件事，我就把我知道的關於十二主神的事情告訴你，三件事情而已，我保證不會很難，至少對你而言很簡單，不會違背你的原則，只是現在不能告訴你是哪三件事，嘻嘻。」

看著鈴音笑靨如花的樣子，梁夕沒好氣地道：「我猜你其實還沒想好是要我做哪三件事吧。」

被梁夕戳穿心事，鈴音臉色微微一紅，道：「這個不用你管，要是你答應了，現在就可以把你想要問的問題說出來了，我知道的必然會全部告訴你。」

「這樣子啊——」梁夕心里的小算盤打得噼啪想，片刻後搖了搖頭。

「你不同意？」鈴音有些失落又有些不理解，難道是他對我沒有興趣？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他對我有沒有興趣管我什么事？」

「不是不同意，我只是有點擔心。」梁夕砸吧著嘴。

「你懷疑我會騙你？」想到這里，鈴音心里頓時滿是委屈，小拳頭在桌下攥得緊緊，關節都捏得發白。

看到鈴音的神色，梁夕略一思索便明白她誤會了自己的意思，於是解釋道：「你放心啦，我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那是什么？」鈴音心里略為好受了一些，又趕緊追問道。

現在看上去，她就像是一個倔強的孩子，想要大人給她一個答案。

這種神態、這種心情，在之前的十多年里都從未有過，只是她自己現在還沒有發覺而已。

「是這樣子的，我在想啊，要是我答應了說未來會為你做三件事，然後問你問題了，結果對於十二主神的事情你了解的和我差不多，我沒能得到什么新的信息，那交換三件事是不是虧掉了？」能讓梁大官人吃虧的人還沒有出生呢。

思索片刻，鈴音覺得梁夕說的也不是全無道理，點點頭道：「那這樣子吧，既然你是來問我問題的，不管我能為你解答多少，你至少都要答應我一件事，這不為過吧。再說我今天可是特意吩咐侍女接待你，還為你准備茶水呢。」

說到後面一句話的時候，鈴音的語氣里已經有了撒嬌的味道。

「這小妞吃錯葯了？」看到對方甚至有種坐到自己身邊扯袖子的趨勢，梁夕哆嗦一下，「事出反常必有妖，我小心一點。」

「至少先一件你都不同意嘛。」鈴音扁著嘴，語氣幽怨，「那我的衣櫃——」

「嗯，先答應一件。」梁夕急忙點頭。

「然後剩下來的兩件嘛——」鈴音見梁夕應承下來，笑著拖長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