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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我看！」

老者滿臉都是激動的回答道：

「這些書籍，都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了！」

「我家世代，在此守護它們，每隔百年，重新抄錄一遍。」

「已經很久沒有人看他們了，只有我沒事的時候，還是看它們。

看著它們，我知道以前我們文明的偉大……」

好像很久沒有人和他說話，老者在此說個不停，要將自己心中所想全部的說出來。

葉江川只是側耳傾聽，沒有打斷他。

許久老者說完，面紅耳赤，激動的雙手都是顫抖。

葉江川看向他，問道：「你認為這個世界，怎么樣？」

老者咬咬牙，然後說道：「腐爛的世界！」

「我，我能聽到，他們的哀嚎聲！」

在他身上，雖然也有服從、麻木、迷茫，但是卻有一點光芒，那就是厭惡！

熟讀藏書的他，不同於那些平民，根本沒有機會。

他有著自己的思想，自己的靈魂！

這是人，最基本的本能！

只有這些的人，才是人！

葉江川點頭說道：「你是活人，真正的活人！」

「這種世界，這種生活，你想繼續下去嗎？」

「生活？」

「不，這是腐爛的煉獄！」

「我有五個子女，但是五年後，大瘟疫又將爆發，我和其中四個都將病死，留下一個，繼承我的圖書館。

所有一切，都是固定的，連瘟疫都是固定的，怎么死，安排的明明白白，我都是清清楚楚。」

「我在書中見過，但是書中的煉獄，也沒有現實的可怕！」

老者陷入沉思，好像無法確定……

許久，許久之後，他緩緩說道：

「我不想！」

「但是，但是，我有什么辦法，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圖書管理員而已……」

「我祖先，萬代如此，一代代，我的後輩，也會這樣，萬代一樣，一輩輩……

雖然不如那些神裔貴族，但是也比那些平民要好，至少我懂得善惡，我知道過去的榮耀……

但是，但是，我不想，我真的不想這么一輩輩的下去……」

「但是，我有什么辦法，我連武士都不是，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圖書管理員而已……」

葉江川微笑，契機找到了！

「只要你不想，那就大聲的說出來。

我給你一個機會，給你們這個文明一個機會！」

說完，葉江川伸出手來！

看向老者！

老者一愣，看向葉江川的手，那手素白，如玉！

他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說道：

「我在書中見過，這是惡魔的契約，要付出靈魂的代價！」

葉江川搖頭說道：「不，不必，我不是惡魔！我不要你的靈魂！」

但是老者笑道：「我還有靈魂嗎？」

「如果你要的話，我就給你！」

葉江川微笑，說道：

「你叫什么名字？」

「時山子！」

「時山子，選擇吧，和我締約，我來改變你們的世界。」

「或者，繼續下去，讓一切維持原樣，我轉身離開，尋找下一個你這樣的存在。」

時山子沒有猶豫的大吼：

「我不想繼續下去了，我要改變這個世界，我要脫離這個腐爛的煉獄，我不想我的後代子孫也是這樣的重復我的生命！

我不想，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