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曦平靜的吩咐墨意，墨意擦了一把眼淚便道，「老夫人，相爺，那奴婢就從大小姐剛剛回府開始說起，大小姐剛回府被人下毒，其實……就是就是夫人的意思，夫人想要害死大小姐，因為夫人嫉妒先夫人，也怕大小姐回來分了二小姐的寵愛……」

墨意一個字一個字的，話語說的極慢，卻又極其清楚，從金媽媽下毒，到今日的設局，墨意全都交代的清清楚楚，這些話落在老夫人和沈懷的耳中，無異於斗垮胡氏的最後一根稻草，老夫人面色由鎮定轉驚訝轉憤怒，沈懷也從驚訝變成震怒變成迷茫，胡氏在他身邊這么多年，在他面前，胡氏雖然不及出身名門的世家嫡女那般雍容華貴，可始終是對他滿心愛慕又柔順良善的，可他卻不知道，這個胡氏竟然背著她害了沈清曦這么多次！

孫靈珺看著墨意，見墨意將沈清曦的回擊一筆帶過不提，心知墨意已經心向著沈清曦了，她看了一眼沈清曦，心底滋味陳雜，雖然今日幫了沈清曦，卻也不代表她和沈清曦站在一邊了，胡氏母女倒台，她往後如何和沈清曦相處呢？

老夫人深吸口氣，轉動起了手上的佛珠，雙眸微眯道，「有這樣的相爺夫人，我愧對先丞相，等到了九泉之下，我自然會向先丞相請罪。」

沈懷一聽這話，面露慚愧的跪下來，「母親，都是兒子的錯！」

老夫人冷冷一笑，「我早就和你說過，可你不聽我的，如今知道了她的真面目，你可會覺得後悔？大齊的丞相，竟然連自己的枕邊人都看不清楚！」

沈懷苦笑，看了一眼其他人，揮了揮手，「你們先退下，弟妹，也先請您出去。」

這便表示有私話和老夫人說了，其他人三三兩兩起身，沈清曦和孫靈珺帶頭，一起走了出去……

眾人一走，沈懷忙道，「母親，兒子知道您的意思，可是……年底馬上就到了，諸位皇子封王在即，這個時候，相府之內不好辦喪事，也會影響女兒們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