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蔻低聲啜泣著，卻是說不出話來，玉竹又道，「她親手將那些偽造的書信放在小姐的書房里面，若非我們早早發現，小姐今日便會被趕出府去。」

沈清曦又道，「若她只是不小心丟來一個花瓶將我砸傷了，然後知道錯了，那自然可以原諒，可這一次，她背叛了我，在明知道胡氏要做什么的前提之下，沒錯，她現在知道錯了，就算是發自內心，可一個人做錯了事，便要為自己做錯的事付出代價，我若還待她如從前，那她的錯，豈不是毫無代價可言？！那以後我院子里人人犯錯我都原諒一二，那我是不是要忍受十個八個人背叛我一次？！這一次她的背叛我沒有遭災，那之後的十次八次，我若是不能順利躲過，若是因此丟了性命呢？」

豆蔻腦袋垂的更低了，「小姐……奴婢……奴婢沒想這么多……」

沈清曦嘆了口氣，「世上的人，都會犯錯，你可以養壞我的花，你可以傳錯我的話，可你決不能背叛我，我對人的好你們都知道，你們以為我對誰都這樣好嗎？如果你們這樣想，那你們就錯了，我的好十分苛刻，一次背叛都絕不能忍受，香草的確不是大惡之人，可如今的她，不配得到我的寬叔和原諒，在她背叛我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不是微瀾居的人了。」

豆蔻無聲無息掉著眼淚，「小姐，奴婢明白了……」

沈清曦沉默片刻，「你，玉竹，靜娘，包括忍冬，都是我最信任的人，我這個人，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可我的信任只有一次，如果你不珍惜，那我也絕不寬恕，不僅我這樣，你們都要如此，背叛是這個世上最不義的事，絕不能原諒！」

豆蔻忙不迭的點頭，雖然幫著香草求情，可豆蔻心中也明白香草大錯特錯。

沈清曦傾身扶豆蔻起來，「你若實在不放心便送點銀子過去，你們小姐我，並非良善之人，背叛我的，絕不寬容，要與我為敵的，我便要她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