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曦唇角微彎，「玉竹，你經歷的還是太少了，死有時候是很簡單的事，可是人一死也就一了百了了，可能那一瞬間是痛苦的，可在那之後，卻是什么都感覺不到了，這對沈清柔而言，實在是太過輕易了。」

玉竹感覺的到沈清曦對沈清柔有種刻骨銘心的恨意，可她只以為這恨意來自於當年宋氏被害，以及她回府之後胡氏和沈清柔對她的諸多陷害，所以她想當然的覺得，可能沈清柔的死是最好的結局，然而眼下看來卻又不是。

沈清曦並不想讓沈清柔立刻死掉，反而，她想留著沈清柔。

然而留著沈清柔自然不是讓沈清柔享福的，玉竹猜，沈清曦可能真的是打算繼續折磨沈清柔。

「還是奴婢想的太簡單了，只是奴婢擔心，二小姐不是個會服軟的性子，萬一她之後想到了別的法子來對付小姐……到時候小姐就會處於不利的境地了，相爺那邊，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絕了幫二小姐的心思。」

沈清曦聞言微微一笑，「你知道為什么我讓她在今日回來嗎？」

玉竹好整以暇看著沈清曦，沈清曦道，「我父親這個人，最重視的是他的權位，不管是沈清柔還是我，一半是他的女兒，一半是他的籌碼，沈清柔今日差點壞了父親的大事，如果她發瘋被太子和其他幾位殿下知道，只怕大家都不敢輕易娶相府的女兒家了，所以父親一定會對她深惡痛絕，今日之後，她在父親這里的後路便斷了。」

從今以後，在相府，她讓沈清柔生沈清柔便能活，而她讓沈清柔死，沈清柔便真的要去見閻王。

玉竹又道，「還是小姐考慮周全，那小姐對二小姐如何打算？」

沈清曦微微一笑，「她這一次從水月庵跑了回來，既然回來了，我打算留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