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曦從未想過要去原諒孫靈珺，若說一開始從湖州回來是受了胡氏的挑撥處處針對她，那後來就是孫靈珺自己有私心，也想著讓她從沈家消失。

對於這樣一個心存不良的人，她能夠做到不計較已經是最大的善意了。再要求她去原諒，還真是無法做到。

「大姐姐能這樣說，韻兒心里也就好受一些了。」沈清韻圓圓的臉上帶著真誠，「上次也是因為有大姐姐幫助，我的臉才能夠恢復。一直也沒好意思去跟你說聲謝謝。」

沈清曦對她突然間的改變，還是心存疑惑的。可當著老夫人的面，她也無法去給沈清韻臉色看，相反的，她更想知道沈清韻突如其來的改變到底是因為什么。

如此一想，沈清曦也跟著笑了起來，「我們都是一家人，只要是我能幫得上的四妹妹盡管開口就是。」

沈清韻對上她的眼神，不知為何心中突然就升起了強烈的不安。但事到如今，不是一句害怕就能夠解決的，她想要過的好，那就必須要成為相府的第一人才行。

老夫人又和她們姐妹說了一會話，就覺得精神有些不濟。沈清曦和沈清韻見狀，都主動開口離開了。

一走出止水居，沈清韻朝她點點頭，就帶著菱角往風荷院方向去。沈清曦和玉竹兩人也朝著微瀾居的方向走，「去打聽一下，四小姐近來都見了什么人。」

想想沈清韻最初毀容時的反應，就知道她不是一個心思單純的人。現如今能夠替孫靈珺來跟她道歉，沈清曦對這件事是越想越覺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