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宗帝這話看似是在說他相信淑妃不會做出那樣的事，可其中又透著不滿。

他不滿意淑妃的尖銳，不滿淑妃所說的那些話。

原來顧家從來都沒有對他忠心過，既如此他對顧釗的懷疑和猜忌又有什么不可以？

「妾身是不是還要多謝皇上？」淑妃臉上的笑意並沒有達到眼底，她就那樣看著隆宗帝，「妾身這么多年謹守一個做妃子的本分，從未做過任何僭越之事，沒想到皇上最終還是不相信妾身的。」

她知道隆宗帝從未相信過她，也從未停止過對顧家的猜忌。哪怕如今的顧家手中沒有一兵一卒了，他依然是不放心的。

「淑妃，你一定要這樣嗎？」隆宗帝皺眉，說話的語氣又冷了幾分，「朕都說了會讓人好好調查這件事，為何你一定要如此咄咄逼人？」

淑妃想笑，明明就是隆宗帝自己多疑，不願意相信她，到了最後反而還成了她的錯。

可是她最終還是沒有笑出來，只是垂眸不去看隆宗帝。

失望吧，還是有失望的。

「妾身向來如此，皇上又不是第一次認識妾身。」淑妃說話的語氣淡漠疏離，就像是在和一個陌生人說話一般，「皇上如沒有其他的事情還是早點回去歇息吧，妾身……有些累了，就不陪皇上說話了。」

隆宗帝見淑妃如此，起身冷哼一聲就邁步往外走。

直到隆宗帝的腳步聲徹底消失，淑妃才抬頭看向門外微微地皺起了雙眉。

就這樣吧，沒有期待沒有希望，也就不會有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