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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多年來，京城竟然放任江南這樣發展下去，真是讓人意外。」楚燁忍不住地感慨了一句，「這真就是典型的養虎為患啊。」

顧釗嘆息，「林家祖上是武將，當初把持著江南，太祖為了拉攏江南才會允許林家帶兵駐守江南。只要江南不造反，每年按時繳納賦稅，京城就不會過多地干涉江南的治理和發展，長久以往，也就形成了江南這樣的情況。」

說白了，就是朝廷給了江南最高強度的自由，可是林家並沒有感念朝廷的信任，反而越來越放縱。

以至於如今的江南百姓只知道江南有林家，卻不知道還有朝廷對他們的照顧。

楚燁一時間心中也有些凌亂了，並不是很能夠確定要如何來處理江南的事情，「外祖父，那我們接下來要怎么辦才好？」

顧釗沉默了一會，才輕言，「不管怎么樣，我們都先回去吧。這樣的事情呀……總要找到確鑿的證據，否則撼動不了林家的。」

祖孫兩人很快又回到了楚燁在江南買的宅子中，沈清曦迎了過來後，微微一笑，「出去這么久也累了吧？我讓人燒好了熱水，將軍和殿下不如先去洗個澡吧。」

顧釗點頭，「也好。」

他是不想打擾了兩個年輕人相處，自然是沈清曦說什么他就去做什么了。

楚燁沒有開口，而是坐在了一邊的椅子上。沈清曦為他倒了一杯茶，「你的面色這樣沉重，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