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嫣然平日里不言不語，但她還是很明白的，林夫人和林翰之所以對她還不錯，完全是覺得她還有利用價值。

如果沒了利用價值之後，他們還會對她好嗎？林嫣然覺得這樣的事情根本想都不同想，沒了利用價值之後，她也就會成為一顆棄子。

「可無論如何，如今你都還是林家的長女，你的親事……你父親一定不會袖手旁觀的。」四姨娘平日里雖然唯唯諾諾的，但對於這些事情還是有過考慮的，「江南本就富庶，只要你聽話，謀一門衣食無憂的親事還是可以的。」

只求衣食無憂的話，是可以很容易。可是林嫣然不甘心，她不想自己一輩子都面對一個像自己爹年齡那么大的糟老頭子。

「我不想嫁個老頭子，更不想給那些老頭子做小妾或者是填房。」林嫣然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了這樣的話，她說話的時候眼前又浮現了楚燁那張俊美的臉龐，如果能夠成為楚燁的人，那該多好啊！「姨娘難道不知道之前夫人和父親給我安排的都是一些年紀很大的男人嗎？我不想嫁給那樣的人！」

四姨娘眨了眨眼睛，「年紀大一點才知道疼人，大小姐還是不要任性的好。」

林嫣然看著四姨娘，知道自己說什么也是沒有用的，也就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再也沒有說別的話。

見林嫣然不說話，四姨娘重重地嘆息，「大小姐，姨娘也心疼你。可是姨娘身份卑微，你又沒有托生在夫人的肚子里，只能……委屈你了。」

林嫣然知道再跟四姨娘說什么，她都不會明白自己想法的，索性直接站起身往外走。

「姨娘好好歇著吧，我也要回去了。」林嫣然重嘆，「我的事情姨娘也不用煩心了，我……自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