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丫頭！」沈老夫人點了點她的額頭，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我什么時候說不讓你在這里陪我了？成日里就會胡說！」

沈清曦輕輕一笑，靠在沈老夫人身邊說道，「因為祖母疼我呀，我才敢在祖母面前胡說，要是換了別人我還不敢說呢。」

沈老夫人想到她生母早逝，父親不靠譜，這么多年來和靜娘在洛州相依為命，身邊連個能夠依靠的親人都沒有。

她在心中微微地嘆了口氣，伸手撫摸著她的長發，「嗯，祖母會疼你的。」

沈清曦眼睛酸酸的，想了想還是把淑妃跟她說的事情說了出來。

「祖母，我進宮的時候，淑妃娘娘跟我說在皇宮見到清柔了。」沈清曦知道，其實沈清柔一直都是沈老夫人心中的一根刺，當年那么寵愛的孫女，突然變成那樣，又怎么會不難過呢？「只不過她如今是北境三皇子的寵妾，叫柳柔柔。」

「她不是死了嗎？」沈老夫人乍一聽到沈清柔這個名字，神情還是有些恍惚的，已經有很久沒人在她跟前提起過當初在相府那么受寵的二小姐了，「怎么就變成北境人的寵妾了？」

沈清曦也跟著搖頭，「當初清柔並沒有死，只是從成王府偷偷跑出去了。父親為了不讓祖母您擔心，才沒有跟您說這些，二殿下為了名聲，也就只能對外宣稱清柔生產時不幸身亡了。」

沈老夫人重重嘆息，她怎么也沒有想到沈清柔會變成那樣，「確定那個人就是清柔嗎？」

沈清柔搖頭，「我沒有親眼看到。是淑妃娘娘跟我說的，她見到了，說是跟清柔長的一模一樣。還讓我小心一些，不知道清柔這次來京城到底想要做什么，會不會對我們沈家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