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家好好的日子，在孫靈珺准備回京城的時候，就全部被打破了。

偏偏這一切的始作俑者胡氏早就已經被沈懷給毒死了，沈揚就算是有再多的恨意，也無濟於事。

他一個人無事的時候仔細想了想，與其說始作俑者是胡氏，倒不如說是他自己的好。

如果他沒有對宋氏動心，如果沒有這么多年來一直對宋氏念念不忘，孫靈珺也不會變成這樣。

沈揚更多的是自責，對於孫靈珺他也做不到拋棄，辭官也是對自己的一種懲罰。

「她很好，一直都在庵堂中反省。」沈揚收起心思，朝沈老夫人苦澀地笑了笑，「母親就不用為兒子的這些事情操心了，您盡管照顧好自己就行了。」

沈老夫人一見他這樣的神情，就知道他沒有說實話，不過她也沒有點破，而是順著他的話點了點頭。

「母親相信你能夠過得很好。」沈老夫人溫和地笑了笑，「這次曦兒成親，你們就在家里多過些日子。」

「都聽母親的安排。」沈揚沒有拒絕，他不是怕回湖州吃苦而是想多陪陪兒女，「韻兒之前做的事情……兒子還望母親能夠饒了她。她如今年齡也大了，再一直呆在水月庵中怕是不好嫁人。」

沈老夫人看著沈揚有些花白的頭發，心中一酸，重重地嘆了口氣。

「行，等曦兒的婚事辦完，我就張羅著給韻兒也找一門好親事。」都是沈家的姑娘，沈老夫人想她們每個人日後都過得幸福，「只是不知道你和靈珺對親事有什么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