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孩在下意識地低下頭後，又很快抬了起來，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羅子凌，眼中有微微的驚異。隨即，她綻出了個笑容，聲音柔柔地說道：「沒關系!」

她的笑容如幽蘭綻放，讓羅子凌再度感覺到了眩暈。

他終於想到了一個詞語---傾國傾城。

對，這個女孩的燦爛笑容，他覺得只能用這個成語來形容。

她的聲音也很好聽，像似黃鶯出谷般清脆，尤如天籟之音般婉轉。

「沒嚇到……你吧？」羅子凌的聲音稍稍有點不自然，臉上浮羞色。

看羅子凌這副不好意思的樣子，那女孩看了兩眼後，又燦然一笑，笑容燦爛中還有些許的調皮。

「你嚇到我了，不過……現在好了，」她說話時候眼睛一直看著羅子凌。

羅子凌回了個不好意思的笑，羞澀地掻了掻頭。

兩人止了笑後，都沒說什么。

女孩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羅子凌，眼睛里沒有惱怒，也沒有任何的拘謹和緊張，有的是一種沒辦法用言語描述的淡然和溫婉。羅子凌也沒避開眼睛，略帶笑容地看著她。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相互看著，就像對方的眼睛有吸引力一樣。

最終兩人同時燦然一笑，女孩的笑容及她那美的讓人沒辦法形容的面容，讓羅子凌再度心跳加快，心里潛滋暗長的那種沒辦法用言語表述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羅子凌雖然沒正規地上過學，但他還是認為自己飽讀詩書，但他很遺憾地感覺到，自己讀了那么多書，詩詞也曾有過研究，但就是找不出合適的句子和詞語來形容面前這個女孩的婉約和漂亮。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這詩所寫都有點抽象。

真是太遺憾了。

「我走了，再見，」在羅子凌的怔怔中，女孩再抿嘴一笑，然後就緩步離開。

邁步的時候，她還用手中所持之物沖羅子凌舞了半個圈，一副俏皮的樣子。

羅子凌有點意外，但並沒有挽留，也沒辦法挽留。

他想開口再說點什么，但一下子又不知道怎么說，就這樣怔怔地看著女孩離開。

在女孩將手中所持之物放到身後，昂著頭離他而去的時候，羅子凌這才看清楚，那是一只長簫。

「她到這里吹簫嗎？」羅子凌自問了一句。

剛才他並沒聽到簫聲。

女孩走了幾步後，又停下身子，轉過身。

看到羅子凌依然站在那里看她，她歪著頭沖羅子凌再度笑了笑後，這才快步離開。

也不知道怎么，在受到羅子凌的驚嚇之前，她心里有一種沒辦法用言語表述的愁緒，和人無關，只與風月相牽系。這種思緒，伴隨了她好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