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子凌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答，還有點心虛地看了眼歐陽菲菲。

但歐陽菲菲好像沒事人一樣，根本沒有一點情緒的變化，很認真地在擺弄茶道。

見羅子凌一臉尷尬，歐陽凌雲繼續說道：「因為我和你爺爺是摯友，所以一些事情我就不顧忌，直接說了。沒有其他意思，就事論事。即使你爺爺在，我也會說這些話。」

「子凌願意聽從歐陽爺爺的教誨，」羅子凌知道，歐陽凌雲是為了他好，所以才說這些話，因此雖然有點尷尬，但並沒有多想，很真誠地道了聲謝，「我自己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歐陽凌雲並沒馬上接著說自己的意見，而是問羅子凌：「你和你媽已經見面了？」

「見了兩次，」羅子凌很老實地回答。

「太早了，」歐陽凌雲微微地嘆了口氣，「你和你媽都太著急了一點。」

怕羅子凌誤會，歐陽凌雲也馬上解釋：「我知道你爺爺意思，沒讓你來燕京就去找你媽，是不想讓你被很多人知道你的身份，繼爾鬧出大的波瀾。這是為了保護你，而不是故意折磨你。你想想，如果你剛來燕京，人生地不熟情況下被楊家或者凌家的人知道，他們肯定想讓你死，至少想讓你離開燕京，你剛來，憑什么對抗他們，怎么立足？如果你呆了幾年，情況熟悉了，也有了一定的基礎或者實力，那樣的話，楊家的人和凌家的人想把你趕走，就沒那么容易了。」

「歐陽爺爺說的是，」羅子凌趕緊點頭，認可了歐陽凌雲的說法，「我確實太著急了。」

「你和你媽見面的事情，肯定會很多人知道了。無論是楊家或者凌家的人，只要他們知道這事情，肯定會對你和你媽生出忌憚。凌家的人怕你回歸，奪了他們的資源；楊家的人咽不下這口氣，肯定會對你和你媽報復。」歐陽凌雲說著，神情變得更加嚴肅，「再加上你又和楊家小孫女攪在一起，所以事情變得更加復雜。楊家人絕不允許你們有好結果，不然的話，他們的臉面何處安放？無論是楊遠山還是楊雲林，絕不會讓你們走在一起的。所以，你追求楊家小孫女是非常愚蠢的決定。」

羅子凌聽了黯然，他承認歐陽凌雲說的非常有道理。

「良葯苦口，忠言逆耳，我照直說，你願意聽就聽幾句吧，」歐陽凌雲笑了兩下後，繼續說道：「你媽在凌家的日子並不好過，大部分凌家的人待她都有成見，大家都想她倒霉，再把北方國際從她手里搶回來。楊家的人更是如此，楊雲林當年也喜歡你媽，現在你去追求她的女兒，如果換成你是他，你會怎么做？」

羅子凌傻眼，沒辦法回答這個問題。

「最明智的做法就是，干脆利落地結束，理智對待這一切。這樣的話，你媽受到的壓力會少一點，你也一樣。至少，凌家兩位老爺子，會在必要時候站出來幫你們一把。但如果你和楊家小孫女再攪在一起，他們也可能生氣，不但不會幫忙，甚至會遷怒於你媽。你可以想想，後果是什么。」

歐陽凌雲說完，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羅子凌也端起歐陽菲菲放到他面前的茶杯，狠狠地喝了一口。

因為心不在焉，他並沒有嘗出茶是什么味道。

「歐陽爺爺，你能和我說說當年的事情嗎？」羅子凌雖然已經知道了不少與當年有關的事情，凌若楠也說了一下，但總感覺沒辦法將整件事情連貫起來，因此希望歐陽凌雲和他好好說說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