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聽到響鈴聲，楊青吟就接起了電話。

「我聽說，陳曉怡回來了，」電話接通後，楊青吟輕聲問羅子凌，「你知道這事嗎？」

「知道，」羅子凌想了想後，還是把一些事情告訴了楊青吟：「她回來的時候，先給我打電話，想質問我什么。我去機場見她，當時她人很憔悴，幾近崩潰。」

聽羅子凌這樣說，楊青吟沉默了一會，再輕輕問道：「最難受的肯定是她。」

羅子凌想不到楊青吟會這樣說，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話。

「你准備怎么辦？」楊青吟問羅子凌。

「事情很快就會過去，」羅子凌只能含糊地回答，「只希望，最後不會是仇人。」

楊青吟沉默了一會後，沒再問陳曉怡的事情，而是說起了爺爺的情況：「學弟，經你治療後，我爺爺的氣色好了很多，他自己都覺得有點神奇。你的醫術，還真的名不虛傳。」

見楊青吟沒再問陳曉怡的事情，羅子凌松了口氣。

「我可從來沒有吹牛，」他笑著回答楊青吟的話，「事實勝於雄辯么。」

「希望，你能創造奇跡。」

「應該可以創造奇跡，」羅子凌說的挺自信，又馬上好奇地問了一句：「對了，原本不是顧建安當你爺爺的保健醫生嗎？他現在怎么不幫你爺爺做醫療保健了？」

「還以為你不問這事了，」楊青吟嘆了口氣，「我那天好像提過一點了，因為顧建安一直替我爺爺檢查身體，這次他沒有發現異樣，檢查結果異常後，也沒診斷出來是什么疾病，因此我爺爺很失望。他也是個聰明的人，知道情況後，表示了一番慚愧，說要再鑽研醫術，並請爺爺責罰他。既然他主動表示了自己醫術欠缺，而且平時和我爺爺相處的不算差，我爺爺也沒計較什么。顧建安么，應該再也沒有臉皮再到我們家老宅來了。我聽說這次他和顧常威也要參加傳統醫學交流活動。」

「是我告訴你的吧？」

「我好像聽其他人也說過。」

「好吧，」羅子凌想了想，又問楊青吟，「那天我和你爸起爭執後，他後來有什么表示？」

「我還以為，那天你們起爭執後他會有讓人心驚膽顫的表現，」楊青吟聲音中透露著奇怪，「但奇怪的是，什么都沒有。好像，你們爭執的事情從來沒發生過一樣，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那應該是好事情，你爸有可能想明白了。」

「肯定不是這樣，應該是看到了爺爺經你第一次治療後就有效果，因此他忍著不發而已。」

「我這個人很復雜嗎？」羅子凌突然反問了一句。

「那是當然。」

聽楊青吟沒猶豫就這樣回答，羅子凌心里一陣郁悶：「你也這樣認為啊？」

「同齡人中，和你這樣復雜的人，真的沒有見過。」

「你覺得我很可怕？」

「如果站在你的對立面，確實會這樣認為。」

「反正我們肯定不會是對手，所以你不要覺得我可怕，」羅子凌說著，嘿嘿笑了起來。

楊青吟幽幽地說道：「希望不要有那么一天，也希望不要你把我賣了，我還在幫你數錢。」

「你會這樣說，我挺失望，」說這話的時候，羅子凌真的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