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子凌當然明白這些，歐陽菲菲這樣說，他也沒什么意外。

「年紀大的人，都活成了老狐狸，他們的一句話，做的任何一件事情，可能都有喻意，要你去猜。和他們一起生活，太累了，要死很多腦細胞的。」羅子凌也是一臉的苦笑，「反正哪，如果天天和他們一起生活，估計會得精神分裂症。」

「你爺爺就不是這樣的人。」

「那是，」羅子凌臉上涌現驕傲的神色，「我爺爺是真正做到寵辱皆忘的人，如果不是為了我和我媽，他才不會理這些俗事。」

歐陽菲菲再次感慨：「也是難為他了!」

凌錦華謝絕了官方安排的宴會及茶話會，但卻要羅子凌和羅連盛陪他一起用餐。

不只讓他們爺孫倆一起吃飯，而且他還自掏腰包請了隨行的所有工作人員。

「他們做事情，還真是想的周到，完美無缺啊，」聽說晚飯凌錦華請大家吃飯後，羅子凌再次感慨了句。

歐陽菲菲只是笑了笑，並沒說什么。

晚飯雖然在所住的那個五星級大酒店吃飯，但飲食卻是很簡單。

總共兩桌，每桌八菜一湯，而且沒有高檔的菜餚，一桌不到五百塊錢。

酒水還是自帶。

羅子凌覺得，如果是其他人請客，估計要被酒店的工作人員狠狠鄙視。

歐陽菲菲厚著臉皮和羅子凌擠在一起，並第一個站起來向凌錦華敬酒。

凌錦華當然知道歐陽菲菲過來湊熱鬧的目的，但他並沒點破，也沒把歐陽菲菲趕走。

在歐陽菲菲敬酒的時候，他也舉了舉面前的杯子，並抿了一口。

「歐陽凌雲有你這樣一個孫女，也是他的幸運，」在喝了酒後，凌錦華還說了歐陽菲菲一句。

這當然是稱贊歐陽菲菲能干的話，但卻讓歐陽菲菲有點不自在。

在她聽來，這有點等同於指責，居然想到利用凌錦華這個老人家。

但歐陽菲菲畢竟是見慣了場面的人，趕緊解釋了幾句：「凌老前輩，久仰您的威名，但一直沒機會當面向您請教。這次，過來找子凌有事，厚著臉皮來陪老前輩喝一杯。我們和凌家人也有不少合作，我與子凌的媽媽合作項目很多。我希望以後能和凌家有更多的合作，雙方通過合作達到共贏的結果。今天冒昧了，我再喝一杯，以示歉意。」

說著，又喝了滿滿一杯黃酒。

凌錦華在羅連盛的建議下，改喝黃酒了。今天他們喝的就是羅連盛提供的陳年泰雕，酒很不錯，但後勁也很足。

歐陽菲菲所用杯子，一杯大概有三兩，兩杯酒下去，她有臉色就變了，人也有點抗不住。

她知道，自己喝的太緊了，有可能要喝醉。

只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她又不好表示什么，只能用眼神向羅子凌求救。

哪知道，羅子凌居然不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