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就是這，」羅子凌指了指棋盤的棋子，「而且沒有棋子的覺悟，總是不知不覺想當個下棋的人。」

凌明瑞並沒回應羅子凌的話，而是繼續說正經事情：「我之所以把這些事情都告訴你，就是希望你能正確認識形勢，一些不該做的事情就不要去碰。」

「什么事情不該去做？」

「你終會明白，哪些事情是應該做，哪些事情不應該做!」凌明瑞沒等羅子凌回答，馬上就轉移了話題：「你今天去老爺子那里，和黃晨聊過他的去留了嗎？」

羅子凌很驚訝於凌明瑞居然和他說起黃晨的事情，但馬上就明白了凌明瑞的意思。

「確實和他說過，他說下個月就要去燕京戰區任職，副參謀長吧!」羅子凌沒有在這件事情上隱瞞，他覺得凌明瑞肯定知道這些情況。

凌明瑞之所以問他這事，目的肯定是想拉攏黃晨。

黃晨在凌錦華身邊呆了這么多年，年紀又不大，而且馬上就可以再升軍銜。

有凌錦華秘書這層光環，黃晨的身份就很特殊，至少凌錦華在世的時候，一般人不敢對他怎么樣。宰相門前七品官，這是古訓。

凌錦華的身份不比宰相低，而黃晨更不是凌錦華的看門人，而是機要秘書。

可以說，與凌錦華有關的事情，大部都是經黃晨的手，他知道了太多與凌錦華相關的秘密。

只要不出意外，黃晨到戰區去後，肯定很快就能晉職。

說不定，以後黃晨的前途會高到讓人驚嘆。

凌明瑞想籠絡這樣一個人，也是很能理解的事情。

何況，在很多人眼里，黃晨就是凌家的忠誠衛士，凌明瑞拉攏他，沒有人會覺得意外。

畢竟現在凌錦華年歲已高，凌家的事情，都由凌明瑞做主。

在大多人眼里，凌明瑞可以代表凌錦華。

凌明瑞並沒多說什么，而羅子凌很知趣地再說了一句：「外公，黃晨是個知恩圖報的人。」

「知恩圖報就好!」凌明瑞意味深長地看了看羅子凌。

羅子凌知道，凌明瑞這話是針對他的。

想到今天凌明瑞下棋的時候和他說的這些話，最後又重復了他一句評價黃晨的話，羅子凌大概明白了什么。凌明瑞想提攜他，給他機會，不然不會把這么多機密的事情直接告訴他。

凌明瑞今天的示好，和前幾次可是完全不一樣。

想到這，羅子凌心里有點小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