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子凌也沒想到凌明瑞會說這樣的話，愣了一下。

不過他的反應還是挺快，馬上就否論：「怎么可能？即使我想出任職務，也不是被他說動，而是因為自己想去當官。如果我不想當官，無論誰說，我都不會心動。如果我想當官，無論誰提個建議，我都會起想法。甚至，不需要他們說什么，我自己就會表示出來。」

「那你現在是什么想法？」

「等我平安歸來再說吧!」羅子凌笑了笑，「現在我不去想其他，只是想怎么幫龍騰完成這件事情，然後在歐洲好好玩一段時間。」

羅子凌說前面那句話的時候，凌若楠臉色變了一下。

羅子凌說完後，她瞪了他一眼，然後很嚴肅地叮囑道：「別有任何的大意，一定要慎之又慎，保證自己平安歸來。」

「媽，你就別擔心了!」羅子凌笑了笑，「我答應你平安歸來，就一定不會有任何事情。說不定，到時會給你驚喜呢!」

凌若楠一打岔，凌明瑞也沒繼續就剛才的話題說下去。

他覺得今天說的有點多了，因此端起茶杯喝起了茶，不想說什么了。

但羅子凌沒打算就此罷休，繼續問凌明瑞：「外公，我以後要怎么待林澤平和王征強？我覺得，他們肯定會再找我，希望我能在你和其他人面前幫他們美言幾句，以換取更多的支持。而且，他們找我，你也不反對，很多人會認為，凌家默許了我和他們接觸，對他們表示了支持。」

「這樣不是很好嗎？」凌明瑞一臉奇怪地看著羅子凌，「支持林澤平的人認為凌家支持他，支持王征強的人也是同樣認為，那不是挺好的？」

羅子凌愣了一下，也明白過來是什么意思，不禁尷尬地笑了笑。

「看樣子，我把問題想復雜了。」

「是啊，別把問題想的那么復雜，簡單一些就好了。」凌明瑞笑了笑，繼續喝茶。

凌若楠忍不住開口插話了：「爸，關鍵是，楊家人、方家人、陳家人會怎么看待王征強和林澤平做這樣的事情!」

「你兒子有能力，而且做出了成績，值得這樣大肆宣傳。」凌明瑞看了一眼羅子凌後，繼續說道：「楊家人、方家人、陳家人怎么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林澤平和王征強想干嗎。他們只是想表示一種姿態，還是真的想拉攏你兒子，這兩種想法所代表的意義還是不一樣的。」

凌若楠愣了一下，也明白了過來，「嗯，我明白了!」

林澤平和王征強雖然不只是表示一種姿態，還想讓羅子凌幫他們在幾位老頭子面前說幾句好話，但他們最大的目的還是想讓那些游移不定的人及潛在的對手明白，他們能得到很多人的支持，只要羅子凌經常和楊遠山、方向、凌明瑞見面，那很多人就會以為，是羅子凌在幫他們拉支持者。

如果凌明瑞、楊遠山或者方向有比較明確的表示，他們再暗中聲明一下，那效果就會更好。

這些事情，不需要刻意去點明，讓人有模糊的感覺就行了，這樣效果最好。

如果太明了，那效果反而不好了，大家都不喜歡。

就比如王征強和林澤平之間的爭斗，如果勝負太明顯，那還有什么意義？

結果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過程——或許，可以這樣說。

如果兩人之間的爭斗真的有了實際的結果，那就變成了災難，這不是大多數人願意看到的。

一切都含含糊糊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