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正事後，王果果的情緒才平靜下來。

但她所說與周榮生有關的事情並不是很詳細，沒有讓羅子凌滿意。

周榮生這段時間很活躍，和其他人的交往很多，各種各樣的人都有。只是，王果果的關注點並不在他身上，再加上級別上的相差，能打探到的情況不多，因此所講的東西並不是很詳細。

不過，王果果所講的這些與周榮生有關的事情，還是讓羅子凌的判斷清晰起來。

有可能，周榮生是在為自己找後路。

他可能感覺到了陳家的危機，因此不敢把雞蛋全放在陳家這個籃子上。

但這只是他的一個猜測，並不能完全確定。

羅子凌期望是這種可能，周榮生找鳳凰套近乎，也是為了這個目的。

如果真是這樣，那說明原本陳如常的那些親信們，已經充滿了危機感，為自己找後路了。

之所以會有「樹倒猢孫散」這樣的說法，就是因為有太多的投機分子或者牆頭草的存在了。

連自己的家人都會在關鍵的時候離你而去，會因為利益和你起爭執，更不要說其他人了。

陳家有危機的時候，陳如常的親信起二心，那事情真的走到了那一天，這些人可能會成為擊垮陳家這個龐然大物的最後一根稻草。

羅子凌讓王果果幫忙打探更多和周榮生有關的事情，如果有機會，想辦法和他接觸一下。

王果果雖然不是完全明白羅子凌的意思，但也沒拒絕。

接下來，王果果又說了其他一些事情，都是她在軍部大院里打探到的事兒。

不管有沒有用，她都一古腦兒告訴了羅子凌。

羅子凌也用心聽。

說了這些事後，王果果再問起了王榮軍回去後，在公開刊物和媒體上同時發表的那篇文章。

「那文章我看了，應該挺有效果的，你爸有心了!」羅子凌笑著回答道：「我外公和我說過這件事情，不過，晉職和回京不是小事，他們也不可能就憑你父親的一篇文章就生出幫忙之心。一切，都要機緣巧合。」

「我明白了!」羅子凌雖然這樣說，但王果果還是松了口氣，「我會把你的話告訴我爸的。」

「想必你也知道，我們和陳家的恩怨已經到了就要徹底解決的地步。如果最終的結果是我們占上風，那......大家的機會都很多。」羅子凌原本想說追隨者的機會會很多，但想了想後，最終還是沒說的這么直接，「如果我們處於下風，那大家都沒機會，你們也別想太多了。」

「我知道!」羅子凌這樣說，王果果並沒覺得奇怪，她鄭重地點了點頭，「我相信你們一定會贏。」

「我也希望。」

看時間不早了，羅子凌打算離開。

王果果原本還想再和羅子凌聊點什么，但在看到羅子凌想回去後，也沒挽留。

第二天一早，羅子凌接到了林嵐的電話，說要見他。

昨天晚上回去後，羅子凌陪楊青吟去了，和她討論了很久到楊家老宅吃晚飯的事情。

兩人商量了多種應對有可能出現的情況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