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家的孫輩是不少，但那些都沒有謝恩華的血脈，關系自然就淡了一些。

謝恩華以前很喜歡凌海寧，隔代親的原因。

再加上羅子凌沒在凌若楠身邊，因此凌海寧非常得謝恩華喜歡。

但凌海寧並不願意經常到謝恩華這里來，他不喜歡謝恩華的嘮叨，再加上又怕凌明瑞，因此很少一個人跑過來看望謝恩華。

再加上凌海寧的一些不良習性，讓謝恩華越來越失望。

相比較，羅子凌比凌海寧各方面表現不知好多少倍，而且又非常孝順，再加上她對凌若楠的疚意，羅子凌又有那么多出色的表現，因此羅子凌來燕京後，馬上取代了凌海寧在謝恩華心里的位置。

幾天不見羅子凌，謝恩華就會叨念，甚至主動給凌若楠或者羅子凌打電話，讓他們過來吃晚飯。

羅子凌也是真切地感受到了謝恩華對他的喜歡，他同樣感激外婆對他的疼愛，因此表現的越加乖巧。老少三代人坐在一起聊些家常事，倒也是其樂融融。

凌明瑞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三代人坐在沙發上，非常開心聊著天的樣子。

「你們聊吧，我到廚房看看!」看到凌明瑞回來，謝恩華知趣地站起了身，把空間留給他們三個。

「到書房說話吧!」凌明瑞示意羅子凌和凌若楠跟他進書房。

羅子凌和凌若楠很聽話地跟著凌明瑞走進了書房。

「陳如常的病情急驟惡化了!」一進書房，凌明瑞就說事情了，「昨天晚上，他有吐血的跡象，所幸搶救及時，才沒出大事情。今天上午，我們幾個人過去看望他了。」

說到這里的時候，凌明瑞頓了頓，再以復雜的眼神看了眼羅子凌。

羅子凌無視凌明瑞的眼神，也沒插嘴，只是靜靜地聽著。

「據主治醫生的分析，陳如常的病情，已經完全不可逆轉。現在他們的治療方案，只不過是在延長病人的時間而已。」聽了凌明瑞的說明，羅子凌也進一步清楚了陳如常的情況。

陳如常身體里面的腫瘤細胞大范圍轉移，很多地方都有轉移灶。

如果換成普通人，沒有這么多不計代價的治療手段，那陳如常早就死了。

在有腹水出來的時候，陳如常就開始用高純度的白蛋白，還有血小板、纖維蛋白原的輸注，及免疫球蛋白的補充。

這樣的手段，能增加陳如常身體里面的蛋白數量，不至於因為蛋白數量下降，影響各種功能。

血小板和纖維蛋白原的輸注，也盡量避免有可能的出血傾向。

401醫院的決策層，原本還想來求羅子凌和羅連盛的，但被人阻止了。

阻止他們這樣做的，是軍部負責衛生事務的人。

至於誰讓他們阻止的，這一點凌明瑞並沒說。

說了陳如常的病情後，凌明瑞再問羅子凌：「你覺得，像他這種情況，最多能撐多少時間？」

「隨時會死!」羅子凌很冷靜地回答道：「即使最樂觀的估計，也不會撐過這個月。」

「新年有新氣象，也不錯!」凌明瑞呵呵笑了笑。

他這笑聲，頓時讓羅子凌覺得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