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子凌這話，又換來了林嵐和陳曉怡同時的白眼。

聽了陳曉怡的翻譯後，德曼愣了一下，再哈哈笑了起來。

「羅先生和一般的華夏人很不一樣!」在止了笑後，德曼很認真地說道：「我接觸過的華夏人不少，華夏官員也很多，他們都很呆板、拘謹，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像羅先生這樣有趣的談判對手。」

「我都不知道德曼先生這話是誇獎我，還是貶低我!」羅子凌笑了笑後，正色地說道：「德曼先生接觸到的華夏人，其實骨子里和我都差不多，只是不過他們不像我這么無拘無束而已。我相信，德曼先生在面對自己的下屬，在面對自己的談判對手時候，也不會任何時候都表現風趣幽默，也會經常拉著臉，被旁人說冷酷無情吧？我的個性是崇尚自由，任何時候都這樣。」

德曼聽了翻譯後，忍不住笑了起來。

「來，為我們的無拘無束干一杯!」他再次替羅子凌倒了酒，舉杯敬道：「我相信，與羅先生的合作會非常有趣!」

「這是肯定的!」羅子凌點頭，「如果我們之間合作，一定能取得共贏。而且，德曼先生的健康肯定能保證，說不定你可以比預計壽命多活十年，年輕的狀態能保持的更久。當然，即使我們之間達不成合作，只要我們把彼此當成朋友，我還是很樂意幫德曼先生調養身體的。但很多時候，需要德曼先生飛往華夏，到燕京找我調養身體。」

「我相信在羅先生執掌下，北方集團能發展的更好了!」德曼用手指輕輕地敲了敲桌子，像打節拍一樣敲了幾下後，再正色地說道：「我已經發現，在你入職北方集團後，北方集團的收益和凈利益的增速就開始加快。當然，增速主要來自醫葯產業方面。其實道達爾不只從事油氣方面的業務，名下也有新能源和醫葯，我覺得，我們可以在這些方面進行合作。」

說了這些後，德曼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原諒我暫時離開一會，我給我的助理打個電話，讓她到這里來。」

聽德曼這樣說，羅子凌心里一喜，知道這老頭已經打算和他談真正的合作了。

怎么一番胡攪亂纏之下，對方居然生出了合作的興趣，羅子凌還是有點興奮的。

但他並沒把情緒表達在臉上，而是開了句玩笑：「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德曼先生的助理，一定是一位漂亮而又熱情奔放的法蘭西女孩，對嗎？」

「哈哈哈，英雄所見略同!」德曼用生硬的華夏話，說了這樣一句話。

羅子凌也跟著笑了起來。

在德曼暫時離開，去打電話的時候，陳曉怡和林嵐都用古怪的眼神看著羅子凌。

「看什么看？」羅子凌沒好氣地瞪了她們一眼，「這老頭子不懂華夏文化，亂用成語，我是英雄，他不是，怎么可能英雄所見略同呢？」

「我只是奇怪，怎么會有你這樣的談判方式？」陳曉怡一臉無語地看著羅子凌，「我真擔心，你這樣說惹惱了德曼，就什么都談不成了。」

「我覺得，道達爾公司對我們的吸引力，並沒有北方集團對道達爾的吸引力大。據我們了解，道達爾公司在華夏的合作業務雖然進入的很早，但這些年合作業務卻趨於萎縮。原因你們應該明白，是因為雙邊關系影響之故。而我們能讓他們規避大部分風險。」說到這里，羅子凌一臉得意地笑了起來。

陳曉怡和林嵐對望了一眼，都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