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子凌只得重新坐下。

「什么事情？快說吧，你也知道，這幾天我事情很忙，一會我的手下還要來找我匯報情況呢!」

「還以為你急著去會情人!」王果果白了羅子凌一眼，「我們都這么久沒見面了，居然一點不給我面子，不陪我多呆會。」

「說事情。」羅子凌對女人這樣的表現早已經有免疫力，再加上對王果果沒有任何企圖，因此絲毫沒在意。

「你有沒有聽說過，方明要上去的消息？」

「這消息太老了。」

「我知道你知道這事情。」王果果大有深意地笑了笑，「但你知道現在情況怎么樣了嗎？還有，為什么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你們這段時間接觸挺多的周榮生，是不是有可能被邊緣化？」

「別賣關子，要說就說，不說就算!」羅子凌有點不耐煩了。

「真沒勁!」王果果再橫了羅子凌一個白眼，心里非常有挫敗感。

但她最終還是沒耍性子，把自己打探到的消息都告訴了羅子凌。

「周榮生因為跟在陳如常後面，現在很多人提出要清算陳如常的事情，因此位置挺高的周榮生就成了首當其沖的人物。畢竟，像他這個位置的人才三個，誰想上來，就得把其中某個人踩下去。」王果果一邊吃著瓜子，一邊說道：「方家人想把方明推上去，那周榮生肯定是要下去的人。其他兩個，無論是趙國勝還是楊平生，都不是能輕易推下去的人。」

羅子凌沒有插話，只是靜靜地聽王果果說話。

「周榮生雖然和你們接觸挺多，但還不能算是你們凌家培養的人。因此，方家人和其他一些人，甚至能光明正大地提出，要追查周榮生。你也知道，大多的人是經不起追查的。」說到這里，王果果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問羅子凌：「對了，這段時間，周榮生有沒有找過你們？」

「沒有!」羅子凌搖頭，「我也很奇怪，他為什么不找我們。」

「這就是他的高明之處。」王果果笑了起來，「如果他在知道有人想要他下去後，病急亂投醫一樣找人，想保現在位置，那就落了下乘。你們既然決定收羅他，那肯定不會聽任他被人踢下去，會有動作。他只要找個機會，和你外公說明這一點就行了，不需要著急地找你們。甚至，他都不需要找你外公，因為他清楚，你們不會讓他下去，肯定會有動作。他只要配合你們的動作就行了。」

「不是完全認同你的觀點。」羅子凌搖頭，「他沒找我，肯定找過我媽，也找過我外公，甚至找過其他人，只不過我們不知道而已。」

「無論怎么樣，他現在都沒慌亂，這一點很不一般。」王果果並沒因為羅子凌的話而改變自己的觀點，「據我所觀察，這段時間，對方明的打壓多了起來。昨天，他所負責的某個部門，暴出了幾件丑事，兩件事情還是方明親自督辦的。還有一件事情是行動失敗，人員損失有點大。這些事情，已經過去一段時間了，但在這種關鍵的時候爆料出來，還是非常耐人尋味的。」

羅子凌聽了，稍稍有點吃驚，但並沒表示什么，繼續聽王果果說事情。

「趙國勝好像也在挺周榮生，打壓方明，方明負責的事情爆出丑事後，趙國勝馬上就表態，一定要嚴查事件的真相，並追責相關負責人。」說到這里，王果果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你猜，追查這件事情的人是誰？」

羅子凌沒猶豫就回答：「不是李海陽，就是你父親。大概率是你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