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進去吧，我走了！」羅子凌讓王果果自己進去，說他如果有事，肯定會直接找王榮軍。

現在情況下，王榮軍在負責追查方明的事情，他深夜造訪，實在不合適。

王果果想了想後，最終沒有強迫，讓羅子凌走了。

王果果在回家後，和還在整理文件的王榮軍說了剛才之事。

「你不應該讓他光明正大地送你回來，更不應該請他到家里坐。」王榮軍有點惱怒於女兒的大膽，「如果被人看到，那會不會被他們理解成我和羅家私下有勾結？」

「我倒覺得，被人看到更好。」王果果不服氣地撇了撇嘴，「他們斗的越凶，對我們難道不是更有利？」

王榮軍想不到王果果是這樣的心思，不禁愕然。

「我覺得，我們要夾縫中求生存，不能完全投靠凌家，還要留其他後手！」王果果很認真地說道：「他們明顯就是把我們當槍使，如果聽任這樣下去，那我們只能依附他們而生存。如果我們能挑起他們更激烈的爭斗，或許我們有更多的機會。左右逢源，可能會有更多的好處。」

王榮軍在短暫的驚愕後，很嚴肅地說道：「你這想法非常危險。無論是凌明瑞，還是凌若楠，或者羅子凌，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我們的陽奉陰違，忠誠度方面出問題。如果他們真的這樣覺得，那我們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記住，至少現在，這幾年內，絕不能有這樣的心思，不然我們會死的很難看！」

「爸，真的這么嚴重嗎？」王果果有點不服氣地說道：「我總覺得，多給自己留條後路，會多點保障。」

「你想的太簡單了，」王榮軍再次嚴肅地吩咐：「別去想耍什么小心思，你耍不過羅子凌和凌若楠的。別把自己玩死，你沒自己想的那么厲害。」

說到這里，王榮軍猶豫了一下，再輕聲說道：「剛剛前兩天死的那個陳家的陳一平，說不定就是死於人為因素。但誰也沒查出異樣，只認為他是死於心源性猝死。你難道不覺得可怕嗎？」

這話讓王果果打了個哆嗦：「爸，你是說，有可能是他們母子下的手？」

「我不敢這么想，你也不能亂說，」王榮軍瞬間後悔了說這件事情，「我可告訴你，如果管不住自己的嘴巴，會害死我們父女的！」

「爸，我明白了！」王果果終於有點害怕，「我聽你的，絕不亂說，亂做事情。」

「別敷衍我。」王榮軍依然很嚴肅，「我知道你的性子，自以為自己很聰明，想和其他人玩手段。你就想想，連陳家那些厲害人物，都玩不過他們母子。楊家、方家人也奈何不了他們，你覺得你一個黃毛丫頭，能和他們掰手腕？」

「爸，你別打擊我了！」王果果摟住王榮軍的手臂撒起了嬌，「我知道自己很嫩，做事情也不圓滑，但我會進步的。我多和他們這些高手接觸，多向他們學習，以後肯定會慢慢提高。我可是很崇拜凌若楠阿姨的，她很可能開創女人的傳奇和歷史，我要多向她學習，多向她請教。」

「你還是安安靜靜當你的小秘書，至少這幾年別去想太多。」王榮軍依然很嚴肅地叮囑王果果，「你之前的想法，一定要及時拋棄，不然爸費了很多心血的努力所得，馬上就被毀於一旦。」

「好吧，好吧！」王果果再沒一點脾氣，「我全聽你的還不行嗎？」

頓了頓後，又道：「我真有點不明白，你為什么膽子越來越小了！」

「爸已經沒其他選擇，你也一樣。如果他們認可你，你的前途也不會差。但如果被他們認為你喜歡玩心機，那你就沒前途了！切記，切記！」王榮軍心里有隱隱的擔心，他已經預感到自己的女兒，會給他帶來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