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中掌握了什么？」一進書房，方向就直接問事情了。

「一個女人還有一個男人，那男人叫方中偉。」

方向的臉色徹底變了，他滿臉殺氣地看著羅子凌，再沒有平時的從容平靜。

「我想不到，方爺爺年輕時候也這么風流瀟灑。」羅子凌笑著說道：「在知道這些事情後，我挺吃驚，當然也挺佩服方爺爺。這不是諷刺話，而是大實話。男人都想家中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能做到這樣，又不出事情者，真是少之又少。」

「你想要什么!」方向打斷了羅子凌的話，「我覺得我一直待你不薄，你居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方爺爺你待我確實不錯，我出訪倭國、南韓回來後，你還親自參加表彰大會，為我喝彩。」羅子凌很認真地點頭，「所以，你們對我媽和我下手的事情，我也沒過多計較。查到了這樣的事情後，我也沒透露給任何不相干的人，連我媽都沒告訴，第一時間來見你了。我拿到這份調查資料是在一個小時之前，我考慮了半個小時，來的路上花了半個小時。」

「你想要什么!」方向的聲音稍稍緩和了一點。

「我不需要什么，我只希望，我們羅、方兩家不會因為各種原因起爭執。」

方向看了羅子凌一眼，並沒什么意外。

「就這一點要求？」方向眼睛看向了其他地方。

「這不算要求吧!」羅子凌呵呵笑了笑，「我其實很不明白，方爺爺為何要針對我和我媽。我一直以為，憑著你和我爺爺的關系，我們兩家應該世世代代友好下去才對。怎么一切都變了呢!」

方向看了羅子凌一眼，並沒回答。

「雖然我知道，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但我還是希望，感情能凌駕於利益之上。」羅子凌說的很真誠，「其實我和東訊的關系只是一般般，但他因為一些事情出國躲避，我覺得心里很不舒服，這太難為他了。我也想超然度外，但現實卻不允許我這樣做。我不知道我究竟做錯了什么，一回到燕京，就有這么多的人要殺我。我想平平安安，好好過日子的想法，都沒辦法實現。」

「如果不想爭取什么，怎么可能會有人不容你們？」方向終於開口說了一句。

「你說的對，人活在世上，總是要有所爭取的。」羅子凌沒有否論，「所以，我們也改變了策略，不再遵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一策略，而是采取了進攻是最好的防守這一策略。當壞人的感覺，其實比當好人好多了。當然，我還是認為自己是個好人，是個非常好的人。我覺得，不應該讓好人流淚又流血。好人不長命，壞人活千年的說法，我要將之否定。」

方向沒理羅子凌的話，再次直接問道：「如果我答應你的要求，你會答應我什么？」

「如果我說，我會當成不知道這事情，你肯定不會相信，我自己也不會相信。」羅子凌咧嘴笑了起來，「或許，這是我要挾方爺爺你的一個手段，只要你介意這事情，這要挾會一直有效。如果我否論這一點，那我就是不地道。而你暫時沒辦法消除這一威脅，除非你將我及其他幾個知道這事情的人全都殺死。當然，我們肯定會有後手，你殺了我們都解決不了這個麻煩。」

「你威脅我？」方向冷了臉。

「不是威脅。」羅子凌搖頭，「我只是在陳述事實，方爺爺你不應該理解錯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