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某秘密的老宅內，一名中年人低聲問坐在躺椅上閉目養神的老者：「我們要不要在他回來的路上將他干掉？」

老者一聽，一下子睜開了眼睛：「什么意思？」

中年人輕聲說了一句：「航班意外是很正常的事情!」

「你想讓一飛機的人給他陪葬？」老者眉頭皺的很緊了。

中年人感覺到了撲面而來的壓迫，不由的有點緊張，但還是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你打算這樣做，有沒有想過後果？」老者強壓住心里的怒氣，不友善地說道：「退一萬步講，他這樣大張旗鼓把自己的行程公布，難道就沒考慮過，有可能被我們算計，把飛機干掉？」

中年人額頭有汗出來了，不知道怎么回答老者的問題。

老者再道：「還有，一架飛機意外造成的影響和損失，你有沒有估算過？如果最終查到我們頭上，你覺得我們會失去什么？」

「是我想的太簡單了。」中年人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

「這種又蠢又壞的念頭，你永遠不要起。我告訴你，雖然我們幾家有紛爭，但有一個底線絕不能突破：那就是盡可能不損害國家和人民的利益。不然，即使在爭斗中取得了勝利，但民意的支持也就失去了。即使做成功了，也查不出真相，但他們幾家有幾個是笨人？說不定，早就有人等著我們這樣做了。你這想法，不是想毀了對手，而是想毀了我們自己!而且，天理不容。」

中年人汗如雨下，只得一個勁地承認自己目光短淺，考慮事情過於簡單，沒往更深層次方面去想。

「記住我剛才說的話，底線萬不能突破。這次，姓羅的小子取得了如此大的成就，我們不能在他風頭正盛的時候對他下手，也不能往他頭上潑污水，而是要順勢慶祝他。」老者語重心長地說道：「畢竟，他為國家爭取了巨大的利益，以國家層面來說，功勞都大的很。」

「我記住了!」中年人只得一個勁地點頭。

老者也沒再說什么，繼續閉目養神。

離這個特殊宅院不遠的凌家老宅，凌錦華和凌明瑞也正在討論事情。

上午九點多，日頭還不是很毒，院子里顯得很清涼。

「你那孫兒回來了？」凌錦華半閉著眼睛問特意來看他的凌明瑞。

「回來了，應該還在飛機上!」凌明瑞笑呵呵地說道：「凌兒這次出訪歐洲，誰也沒想到他能取得這么多成就。以國家層面來看，幾百億歐元的合作項目，也是大手筆。我真沒想到，沒受過系統的外事交流方面的培訓，沒這方面經驗的他，居然能取得如此成就。以前一直覺得有點高看他，現在看來，我們都低看他了。他每次都能給我們以驚喜。」

「楠楠這兒子，確實挺不錯，天資聰慧，而且運氣好的不得了。」凌錦華手指輕輕地拍著椅子扶手，嘴角微扯，「確實有點小看他了!」

「他幾次跑歐洲，使得我們與歐洲各國的關系有了很大的改善。一些原本讓我們頭疼的事情，比如雙邊貿易、傳統文化及傳統醫葯的交流和貿易，都得到了很好的解決。」凌明瑞臉上有笑容，「我已經向有關部門建議，等他回燕京，給他好好慶功。」

「應該的!」凌錦華點了點頭。

「估計，再也沒有人能與他比肩了。」凌明瑞心情顯得很好，「這小子，沒得我們好好培養，就取得了這樣的成就，了不得。要是再給他更多機會，他還不知道會怎么樣!」

「他有過這樣那樣的磨難，才有現在的成就，如果給他太多，反而不利於他成長也不一定。」凌錦華手指很有節奏地拍著扶手，說話聲音的語調沒有一點起伏，「多給他一些機會是不錯，但過猶不及，凌家那些子孫就是前車之鑒。」

「父親說的也是!」凌明瑞點了點頭，「我會把握好度的!」

頓了頓後，又小聲向凌錦華提議：「父親，正平來看你的時候，你也和他說聲，別耍什么小聰明，最好什么事情都不要做。他以為別人不知道他在折騰什么，他不知道的是，別人不比他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