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子凌沒聽到她們在說什么，見兩個人有說悄悄話的嫌疑，馬上走了過來，好奇地問她們在聊什么。

「女人私密的話題，你一個男人別過來偷聽!」歐陽菲菲把羅子凌推開，「忙自己的事情去，陪你兒子背唐詩。」

歐陽菲菲過來的時候，羅晨寒在影音室看小豬佩奇動畫片。

因為跟著楊青吟在國外生活了幾年，楊青吟又特意從小培養他獨立生活的能力，因此他不粘人，喜歡一個人呆著。

這和羅子凌小時候模樣有點像。

羅子凌雖然喜歡小孩，但要他長時間陪著小東西，也是不太樂意。

他覺得，自己小時候大部分時間一個人呆著，後面依然這么優秀，自己的兒子女兒一個人呆也沒問題的。

畢竟，一個人的天分才是最重要的。

原本他還想陪歐陽菲菲聊幾句，說說兩家之間的合作，但被歐陽菲菲嫌棄了，他只能去招呼羅晨寒看書去。

羅子凌走開後，歐陽菲菲兩手拄著下巴看著楊青吟，直把楊青吟看的一肚子古怪。

「怎么了？」

「我在想，要是他剛來燕京的時候，就把婚事定下來了，現在是不是我們的身份就互換了？」

「怎么可能？」楊青吟搖頭，「如果你們婚約繼續，我肯定不會來摻合。」

「不可能的。」歐陽菲菲搖頭，「這輩子該遇到的人，還是會遇到。」

楊青吟似乎明白了歐陽菲菲的意思，當下笑了笑道：「這世界上，沒有誰離不開誰。也不是只有某個人才適合自己!」

歐陽菲菲沉默不語。

楊青吟也沒馬上說什么。

稍一會，歐陽菲菲幽幽地說道：「其實我也曾想過，讓自己懷孕。可是，我覺得這樣太卑鄙了，我一直渴望，能堂堂正正地從你手里把他搶過來。只是沒想到，他還是選擇了和你結婚。」

楊青吟看了歐陽菲菲兩眼，一點不意外她會說這樣的話。

「其實，他並不想做選擇，」楊青吟露出了點苦笑，「如果不是現實逼迫他，他肯定還會游走於我們幾個人之間。他心很大，想擁有很多。他不想放棄我，也不想放棄你們。只是，他知道我們不可能......」

後面的話，她仔細斟酌了一下才說道：「我們不可能在感情上相互接納彼此，都想成為唯一。所以，他自己也知道，不可能全部擁有。他……還是希望，有人願意不要名份，默默在站在他身後，一輩子追隨著他。」

「原來他也這么自私!」

「誰都自私!」楊青吟搖了搖頭，「自己覺得好的東西，都不想放棄。只不過，女人的心小一點，容易滿足，男人的心很大，甚至裝著天下。」

歐陽菲菲好一會沒有吭聲。

大概過了幾分鍾，她才輕輕地問道：「你真的會和他離婚？」

「如果你覺得有這種需要，我可以考慮。」

楊青吟這話，讓歐陽菲菲微微變了臉色。

「我不需要施舍!」她輕輕地搖了搖頭。

楊青吟搖了搖頭，沒有再解釋什么。

歐陽菲菲離開的時候，羅子凌送她出去。

「你會和楊青吟離婚嗎？」在走到院子里的時候，她小聲問了羅子凌一句。

「為什么這樣問？」

歐陽菲菲沒有回答，而是再問了個問題：「如果你和楊青吟離婚了，你會娶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