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在林凡的感知中，雪美人像是一個從史前歲月活下來的老妖怪，不再是這個時代的生靈。

最後雪美人歸於平靜：「這門天功蘊有大迷，不止是在於天功本身，牽扯的太廣了，得知福禍難料。」

林凡皺眉，一樁功法或者武技，能有什么大牽扯？

最主要，這門天功被譽為攻擊力第一，他真的想要得到，他總感覺前路的迷霧與終究有一日他能窺破，到了那個時候也許乾坤之下皆大敵，他需要天功、需要秘法等。

雪美人道：「聖地雖有九峰之分，但其實上並未禁止各峰弟子參悟各種法，比如我雪玉峰的武技功法等、就被陣紋峰以及葯峰學去不少，而我雪玉峰也從其他峰學到不少大迷的武技等。」

「這的確早就了無數人才，但又何嘗不是泯滅了頂尖高手誕生的機會。」雪美人似意有所指。

林凡心中駭然，難道九峰這般的分化，弟子可任意學習其他峰除鎮峰絕技外的一切法，也是一種陰謀？

但還未等他多想，雪美人又自顧的說了下去：

「一元天功，整個聖地弟子，包括長老，峰首等，都可以前去參悟，但需要一個時機。」

「記載有天功的生靈有大患在身，現世的時間極短，需要抓住機會，不然錯過就要到千年之後，所以想要學天功，還需耐心等待。」

「生靈？」林凡瞪大了眸子：「你是說，記載一元天功這種曠古秘術的載體，是一個活著的生靈？」

雪美人點了點頭：「今日與你說了太多，你接觸了太多本不該是你這個等級能夠接觸的東西，對你的人生已經造成了一定的影響，接下來，我不會在回答你任何事。」

林凡沉默，說到底，是他的層次太低，不夠資格知曉諸事。

「你去吧，你來所謂何事我已知曉，青鸞就在冰宮中，你自去尋吧。」雪美人擺了擺手，示意林凡離去。

林凡起身，沉默片刻，抱拳行了一禮，轉身向宮殿深處而去。

他走很遠後，雪美人才嘆氣：「他就是那人嗎？輪回……呵呵……永生……多讓人厭倦啊……」

「那個人真是輪回的人嗎？若是當滅之！」

說到最後一句，雪美人美眸中露出驚天的殺機。

……

冰宮、巨大無邊，從外表看不過千丈，但真實入內之後才知遼闊，走在其中，林凡感知有多股神識交織，形成神識網絡，林凡一路向深處而去，可以感知到蘊藏在最深處的那種殺機。

當然，不是針對他，只是這冰宮潛伏的殺陣、或者駐守冰宮的雪玉峰強者無形中的釋放的絲縷而已。

但就是無形中釋放的這絲絲縷縷的殺機，都讓林凡感到神魂不穩，不知道若是這些殺機真的降臨在他身上，將引發何等大難。

最為奇特的是，在這神識交織成的網絡中，他感知到，有一些神識帶著腐朽，但有一些卻是朝氣蓬勃，那些朝氣蓬勃的神識，也許比他年長不了多少。

「各峰果然是底蘊深厚，這年輕的神識，是否就是上一代潛藏下來的雪玉峰聖子？」

林凡皺眉，繼續向前，但剛跨了一步，就被一道清冷的嬌呵止住了步伐：「再往前一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