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色俱厲的開口，心臟揪緊，血液加速，一種死到臨頭的感覺讓他恐懼得快要死去。

「亂來？」林凡哈哈一笑：「剛剛，寒山連續向我兩次沖殺，我被迫還手，但你怎么說的？」

林凡眼神隨著他的述說而越發冰冷：「你用大義與眾人安危逼我，留給我的只有兩條路，第一條是退避錯失機緣，第二條則是引頸受戮，後，在我與寒山廝殺之後，何等的快意，在宣泄心中的暢快，直言我死了很好，那么，現在你恐懼什么？顫抖什么？」

一群人，沒人敢在多言一句。

剛剛他們是怎么表現的，只有他們自己知曉，現在林凡清算而來，能怨得了林凡嗎？

若是換位相處，自己肯定也會如同林凡一般吧。

煉魂強者面色青紅交加，有對被一個遠遠不如自己的後輩用戟尖橫在脖頸上的怒意，有因自己害怕而感到羞恥的不忿，也有死厄臨頭的懼怕。

「所以……現在我斬你，誰敢多說？」林凡爆吼，重戟猛然舉起，只當重戟落下，這橫行一個時代的聖子，就將人頭落地。

「慢著。」葯出塵開口了，眼中有祈求之意：「林凡，能否看在我的面上，饒了師兄一次？」

她心在顫抖，若是林凡當真斬了這歐洋師兄，以後葯神谷與林凡就是徹底敵對，到時候，她如何自處？

林凡本欲劈下的動作猛然停滯，看了一眼葯出塵，隨後趕緊移開目光，那眼神太炙熱與凄慘，他不敢看。

「師妹，求他作甚，大不了就是一死。」歐洋聽見葯出塵的求饒聲之後，怒氣勃發。

「想死？我成全你！」林凡眼神猛然一寒，舉起的重戟迅捷劈下。

「啊……」葯出塵凄厲的喊叫。

「我不想死啊……」生死臨頭，歐洋哭嚎。

但，那重戟沒劈在他的脖頸上，而是將他旁邊的玉階直接粉碎。

「你曾助我一次，這次我就饒你一馬，算是扯平！」林凡臉色冰冷，終究是下不了手。

歐洋眼神大汗淋漓，原來，死亡的滋味，那般恐怖？

但很快，他的眸子寒了起來，自己剛剛竟然被嚇得哭嚎？

不可饒恕啊，這種恥辱，必須斬死林凡才能洗刷。

林凡冰冷的看了一眼歐洋，轉身走向靈紋聖地一方。

靈紋聖地一方的煉魂強者臉色猛然蒼白，剛剛林凡沒有斬死歐洋，自己能否避過？

他不敢肯定，林凡一步步走進，腳步聲若雷霆劈在他心臟上，讓他有一種窒息感，像是馬上就要死去了。

當林凡離他還有三尺的時候，他猛然高喊：「我也曾為你阻止一群人，你現在要恩將仇報嗎？」

他同樣聲色俱厲，有攜恩圖報讓人不恥的舉動。

這讓很多人都鄙夷。

但最後，林凡停住了腳步，重戟斜指他的頭顱：「好，恩仇從此了！」

「好！恩仇從此了！」

這煉魂強者重復，但是心中，必殺林凡雪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