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對坐與痛飲,但幾乎無人說話,氣氛沉重得讓整座酒樓都死寂。
而就在此時,有踉蹌腳步響起,被古緣打發前來的強者出現了,臉色蒼白,雙眸閃躲,他被鷹山帶到林凡面前。
林凡回眸,不帶絲毫色彩的眼神看向來者,淡漠道:「何事。」
「回稟神主,再下被古緣尊者派遣而來。」
這強者總算還能勉強穩住心神,說話還算伶俐。
林凡點頭:「說。」
「古緣尊者說,這世間從未有主人拜見客人一說,只有客人前去覲見主人,這是至理。」
這強者說完,認命般的將頭顱低垂著,瑟瑟發抖,不敢在抬頭了。
「什么?他想死嗎?吾主什么身份,他古緣又算是什么?區區罪域之主,也敢擺譜?是想要我鷹團殺入此城中,覆滅一切嗎?」鷹山狂怒,殺機如汪洋洶涌。
「呵呵,古緣?哈哈,好大的氣魄,要吾等前去覲見?好,很好!真的很好……」
李廣怪笑,要殺人。
無劍等人也輕晃酒杯,嘴角有冷冽的笑意,林凡卻是無動於衷,點了點頭,道:「本座知曉了,你在前帶路。」
「神主。」鷹山呼喚,他很不解。
林凡是何等身份?
在這片蒼穹下,想要傳喚誰,也就是一句話的事,來到這最聚集地,更應該如此,但,為何要委屈了自己?
「何必,遣鷹團出去,將他之勢力全都血殺一遍,在將他擒來,很簡單的事。」陳玄東也開口。
他殺性最輕,但此時,也殺氣飆升。
「他說的不錯,這是規矩。」林凡笑著,且道:「再說,他敢這般,定然是有依仗的。」
陳玄東幾人顏色都微變。
林凡口中,古緣的依仗是何?
是無極的安危嗎?
若以此為要挾,那么,這古緣,想死得痛快都不能了。
在這人的帶領下,擺駕跟隨,一路在罪域中穿行,不知多少強者跟隨,眼中閃爍各種復雜神色。
快要到罪域最中央處,一聲爽朗大笑響起:「不知神主遠道而來,本尊有失遠迎,倒是失禮。」
林凡攆車停下,冷厲的眸子看向最高處,哪里有一個富態的老者站在窗邊,正大笑著。
「嘖嘖,古緣,好大的架子。」鷹山冰冷開口。
這富態老者,當然就是古緣,古緣聽見鷹山冰冷的話語後,眼眸虛眯,淡笑道:「神主也許操持天下太累,故而對麾下之人管教欠缺,這是要借本座之手管教奴仆嗎?」
「瑪德,老狗,你那里來的這么多廢話?將無極帶出來,也許還能求個痛快。」李廣暴怒開口。
他從來都是這番脾氣,點指古緣:「在敢多言一句,本座踏平這罪域。」
古緣臉色更寒:「踏平我罪域,你問問林凡,他,能嗎?」
林凡沉默著。
他想起葯噥與摩嚴等在入獄時,叮囑他的一些事,這罪域,不像表面那般簡單,內中有大詭異,也許未來能有大用,若是直接鏟平,得不償失。
此時,林凡開口了:「罪域的確有用,但不像你說的那般重要,不是真的不可滅。」
古緣臉色微變,但譏誚之色更甚:「那就來滅。」
林凡看著古緣:「你是在用無極的安危來威脅本座,還是用這罪域中生靈的命來威脅本座?你想清楚。」
「都有。」古緣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