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當時林凡不阻攔，大不了便是他張騫被雲中歌斬死，可家族不會受損。

但既然雲中歌給你張家流下很多時間，而又不履行承諾，那么雲中歌的報復，就不是在針對他張騫，而是整個張家。

故而，當他想明白一切的時候，直接站在廳堂上大口噴血！

差點將他氣死的根源在於，那日他竟然還向林凡誠心致謝，他總算是知道，為何他致謝時，林凡怪異的眼神了。

「林凡害我！」

此時，他又噴血了。

可這一切，都與林凡無關。

見到離燭此時的實力後，林凡大受打擊，故而當回到寧家之後，他就一頭鑽進自己的院落中，苦苦修煉。

此時，他就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有河流山脈初顯，我便破鏡成王，這內中世界生機越濃，我的修為就也越高。」

林凡喃喃，很早以前他就知道，每當他領悟一種規則之力，對應的他的小世界也就多出一種規則之力。

當時他還曾戲言，是不是他領悟大道三千之後，他的這個世界就會成為真正的大界。

此時，他已經確認，若是想要走這條斷路，那么讓這個死寂的大界變作真正的生命星球，就是唯一的方法。

苦笑了笑，大道三千，悟大道而行，可就算是帝或者禁忌之神，莫非就真的能領悟大道三千嗎？

這根本不現實，只因大道三千只是一個籠統的稱呼而已，實則上，大道無所不在，一方成熟的大界擁有萬靈生存，他之其中究竟有多少規則，不可計數。

有巨鳥從林凡院落上空飛過，長百丈，翎羽鮮亮，啼鳴著，很歡快，可一只巨手出現蒼穹中會上，將他擒下。

出手的，自然是林凡，他將這巨鳥扔進自己的世界之中，在謹慎觀察。

若是實驗成功，也許他可以走捷徑。

一刻鍾已過，本來還到處飛馳的巨鳥哀鳴將死，好像這蒼涼天地之中，有詭異存在，會漸漸吞噬巨鳥的生機。

「哎……」林凡苦笑，他出手救下巨鳥，且一道魂光斬過，抹除巨鳥相應記憶，讓他飛走。

他又讓寧家擒來一頭龍魚，放入河流之中，可最終這龍魚差點被水淹死，就像是笑話般。

事實證明，他想得簡單了，世間之事那有捷徑能走？

此時的林凡在思索外部大界的一切，甚至於在回憶前世自己所知的關於生命起源，關於進化，關於上古的諸多傳說，諸如女媧造人等等。

「有光、有水，才可誕生生命。」

最終林凡默語，他看向奔騰的河流，又抬眼望天，此時，水有了，莫非，他要給這片天地帶來光明，才能破鏡成聖？

他在思索，已經很久沒有出去，他也打個招呼，除非他邀請不然不許誰來打擾他，所以，寧家之人沒人前來。

可今日，他的房門被寧祭扣響。

「何事？」

林凡詢問。

「林兄，聖泉開啟了。」寧祭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林凡眼中亮光閃爍。

對於這聖泉，他可是期盼已久了，能夠增加成聖三成幾率，真的是天緣。

門開，寧祭笑著，道：「好像你又變得強了。」

林凡點頭，道：「這段時間有點收獲。」

「你真是個修煉狂。」冷寒霜無語，他覺得自己修煉夠苦了，可與林凡比起來，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