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很冒險，當然，也是林凡深思熟慮之後的所為。

若非有一定的把握，林凡不會如此，這是一具恆聖，是可以與帝一戰的強者，是一尊曾經打破天地桎梏，九天十地遍尋一敗都不可得，天上地下為我獨尊的無敵者。

他猜測這坐化不知多少萬年的遺骸之所以會震動，那是因為他身上流轉出的大聖氣機，故而此時不掩飾，釋放自己的全部氣息來。

果然——

砰的一聲，這恆聖屍顫動，這遺骸竟然散發金光，如一尊金身菩薩此時轉世重生了，一股讓林凡親切中帶有懼意的氣機流轉，這種氣機，一定屬於恆聖。

「好強，這具遺骸，真的是不朽之身……」林凡心中震驚。

只因，當這金光散發後，林凡竟然能窺見這遺骸內的骨骼與經脈等，像是用母金鑄就而成，充斥著不朽之意，就連發絲都像是能夠斬斷三山五岳，能跳動星河大地，像是在恨地無環恨天無把。

「果然，走上大聖路，大聖只是開端，就像是基石，只有恆聖才能將這個傳奇的境界的未能發揮到極致。」林凡眼眸綻放光華。

最主要是，這具恆聖屍，像是一盞明燈，照亮了他的前方。

雖從走上這條路他就從不覺得絕望，但此時，他真的看見了光明的前途，踏過去便是海闊天空。

林凡在心中估量，覺得自己就算此時持誅天轟殺此遺骸，怕都是不能毀傷，若是成就恆聖，絕對能夠徒手硬接帝器。

「咻！」

便在此時，他魂海中的雷池，竟然突兀的沖入這具遺骸中，這讓他驚詫，差點就驚叫出聲了。

要知道，閃電武魂很少有動作，但每當有所行動絕對很不同尋常。

在這一刻，他感應到了無邊無際的魂海，像是蘊藏了很多片星空，且，他未曾在這這具遺骸中感應到大聖這個層次的第二顆心臟。

看來，他在魔尊宮中所發現的那本古籍中描述的一些關於大聖的種種，並非為虛。

想要成就恆聖，需要煉化第二心臟，將之融入渾身的骨骼與經脈中，讓每一個細胞都如同一顆跳動的心臟，成為恆聖的力量源泉，也許這才是恆聖能夠橫擊帝者的底氣。

林凡仔細探索這具屍體的秘密，他像是感受到了這具屍體主人的一生，從淬體至恆聖所有境界，是如何淬煉己身，如何一步步成為天下最強者。

突然，雷池在干涸的魂海中轟隆隆，那曾經幫助林凡不止一次補全武技的小人再現了，他竟然在演化某種古法。

林凡瞳孔一縮，這難道就是完整的大聖法嗎？

這太簡單了，與他想象中必須要經歷磨難嚴重不符，可他絲毫不敢大意，仔細凝心，用心將那金色小人演化的古法全都熟記於心。

這種過程，一直持續了月許，這月許時間內，林凡偶爾轉醒，都像是魔怔，會喃喃自語。

他有一種明悟，且三省己身。

當然，也發現自己真的太幸運，竟然誤打誤撞真的踏入大聖這個層次，若非今日發現完整法，他此生成就，止步在這大聖境了，在想王上踏上一步，比登天還難。

「不是說的斷路嗎？需要我摸索前行，怎么走到這一步之後，竟然有了完整法？」

林凡喃喃。

這與曾經的神諭不符。

可走到這一步，他沒有再去深究，只因這是一條只能前行的路，除非他想此生被局限在大聖境。